好奇地问:
“钱大人,您这是?”
钱益均将行李放到自己的位置上,重重地叹一口气: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几人面面相觑,不懂他的意思,于是又问:“钱大人所言,何意?”
“我本出身毫末,来京之后全仰仗苏玉苏大人接济,才勉强支撑到现在。”
“苏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待我恩重如山,我把她视为恩人,更当成自己的知己。”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她突然令人将我赶了出来,还纵容下人在大街上折辱于我……”
几人一脸不可置信,在他们看来,苏大人在他们面前虽清冷了些,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当众赶人、折辱他人的事。
于是有人就问:
“是不是你……不小心得罪于她了?”
钱益均摇摇头,向他们说明原委:
“当初她救我于濒死之际,说留一间屋子收纳于我,我当时怕麻烦她,本来不肯,可她千般劝说,只道我只管住着,不用管其他的。”
“可我实在是无颜白住,便说按行情给租金,她同意了我才住下。”
“只是现在我实在是囊中羞涩,全身上下统共就三两银子,哪里还付得起租金呢?便求他宽恕一段时间,待奉银发了就立马给她。”
“哪知她不答应也就算了,还让下人拿走我仅剩的三两银子,还将我扔到大街上,诬陷我偷了她的东西,当众翻看我的行李……”
“啊?苏大人怎会如此做派?”
“就算是欠了她银子,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啊!”
“就是啊,再怎么说也是同朝为官,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
几人正议论着,苏玉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几人,朗声道:
“既然诸位大人为钱大人打抱不平,那不妨就替他把房子的租金还了,顺便再为他找一个新的住处,或者,诸位大人也可以邀请钱大人住在自己家里,我想,钱大人应该也不会介意。”
“你!”钱益均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苏玉,“苏玉,我虽家境贫寒,但也是有气节的。我劝你,凡事留一线,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气节?呵!要不是我,你连气都没有了,还能在这儿跟我谈气节?我没有携恩图报你就知足吧。”
苏玉轻蔑地看他一眼,不屑地转身离开。
他们的对话,刚好被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