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一模一样。”
店员托着唐书惠的头纱,整理一番后笑道:
“原来您就是关先生,当年您在我们这儿定完婚纱,就联系不上了。我们也一直不敢处理,毕竟这套婚纱挺贵的,一度成为我们店的镇店之宝。”
关子辰的眼睛一瞬不瞬,略略讽刺道:“当年这套婚纱,花光了我的所有积蓄。”
我怔在原地感到莫名其妙,甚至不清楚关子辰的话是真是假。
六年前我们根本就没办婚宴,他却给我定了婚纱?
我坚信这套婚纱一定是我的,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喜欢郁金香。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搜索枯肠,唯一能想到我俩之间的误会,就是他笃定乐乐不是他的小孩。
然而我不并认为这是误会,这根本就是他在无理取闹!
唐书惠袅袅娜娜地从小圆台上走下来,停在关子辰跟前,“这是你给唐书瑶买的婚纱?”
关子辰直白回应:“是的。”
唐书惠笑得很招摇:“那我要了,虽然现在穿着不是很合适,但磨合磨合,总能撑大的。”
我听出她的一语双关,忍不住回应她,“唐书惠,你真的很喜欢我的东西啊。”
这套婚纱关子辰没付钱,直接拎回了家。
唐书惠照样钻进了我和关子辰的房间,睡觉时一个劲儿拽他上床,关子辰不肯,她也没再坚持。
只是长夜漫漫,我实在闲得无聊,就蹲在沙发旁盯着关子辰睡觉。
沙发并不长,他一米八的身高还得蜷缩着。
我忽然想起上大学那会儿,他成立的“中医社团”每天都很忙,好几次没赶上宿舍门禁,我俩就在实验室睡觉。
我睡沙发他睡地上,那地儿阴森,我几次噩梦惊醒,都看见他像一头猪似的呼呼大睡。
我气得一脚将他踹醒,他一个癔症坐起来,“怎么了?”
我朝他伸出手,“关子辰,抱。”
一张不大的沙发,因为他显得格外狭小,我被挤得喘不上气,却甘之如饴地奢望,如果每天都这样那该有多好。
想起曾经我就痴痴地笑,可笑着笑着就觉得内心特别荒凉,那是一种明知曾经回不去,却依旧放不下的无力。
不仅仅是我和关子辰的感情,还有我的生命。
28年以来,我第一次明确地知道,不会有人再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
那个人也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