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谁说的清呢？恐怕萦虞先祖在世，那些事情也都是理不清的吧。世间所有的事情并非是非对错，黑白分明。”
孙玉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像他至今不知道那天去找邬灵均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离开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天帝他怎么样了。
……
“咳咳咳！”诺大的宫殿内寂静的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闽清坐在床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咳着，白皙的手背隐隐可见青筋，他似乎清瘦了许多，之前合身的衣服显得有些宽大，动一动胳膊都能带起一阵风。
“你辛辛苦苦的为他谋划未来，但他却丝毫不领你的情，值得吗？”坐在对面的翩翩少年轻轻落下一子，抬起头来看着他。
闽清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只要他过得好，便好。”
“就像你一样，心甘情愿困在深海那么多年，无怨无悔。”
“你怎知我没有后悔过？”少年挑眉，那双桃花眼潋滟动人。
鲛人生来就美，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勾人心弦。
“踏进深海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三界还有那么多的地方我没去过，怎么就被困在那里了呢？”
“既然后悔了，为什么有机会从那里出来你却不愿意出来？”
“呵！”少年轻笑，自嘲的说：“残躯而已，出来何用啊？”
“三界那么多的地方你都没去过，就不想再去看看吗？”
呵呵！
少年无奈的笑了笑，“你啊你，说话还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给人留。妩阳那个丫头为什么偏偏看上你了呢？”
“若你当初反对的再彻底一些，或许……”闽清抿了抿唇，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或许怎么样？
谁也不知道。
“世上没有如果，哪怕是神仙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凡人祈求神仙庇佑，然而却不知道他们从一生下来命运就是神仙定好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神仙让凡人经历，自己也躲不过。”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神仙的寿命远远比凡人要长，要忍受无穷无尽的孤独。”少年摇头叹气，“我倒是有些羡慕那些凡人！”
“想要做凡人还不简单，我让人给你安排……咳咳……咳咳……”
“你的修为所剩无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一下别的途径？万一到最后功败垂成，岂不是白费工夫？”
“咳咳……咳咳……我纵然只剩下一成修为也也不怕他们，你负责帮我掩人耳目，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啧啧啧！”少年咋舌，“不愧是妩阳那丫头看上的男人，就是霸气。”
“从前见你的时候你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跟那些人一样没什么脾气呢。”
“泥人尚且有三分气性，何况是我？”闽清拿起一枚白色棋子放在棋盘上，淡淡的说：“承让！”
“哈哈哈！”少年爽朗的大笑，“厚积薄发，环环相扣，我活了几十万年还是头一次输的那么惨。”
“我不能输，所以要尽力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