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两匹马上也没有人影——这原应当是坐着赵环与周延之。
他顾不上其他,忙拉了一个身旁的兵士问道:“郡主呢?”
对方根本就懒得理他,而是反手抽出箭矢,对着满场的交趾兵急射。
这时,山顶放出了烟花引信。
埋伏在山下的兵士见上头有了动静,也冲了上来,几百人将仅剩几十名的交趾兵团团围住。
直至将余下的交趾兵皆尽剿灭了,众人才连忙上前,把周延之及赵环从马下扶了出来——原来在方才那千钧一发之际,周延之挣开了手上的绳索,把赵环拉下了马,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田储先去瞧了一眼赵环。
赵环双目紧闭,眼见已是吓昏过去了。
陈三哥则是急忙上前探了探赵环的鼻息,见她还活着,顿时三魂七魄都归了位,有种命回来了大半的感觉。
田储只瞄了一眼,见赵环没什么大碍就没再理会,把她交给了燕懿王府的护卫去打点。
路上他早已听了事情的经过,在他看来,这一次纯粹是赵环自己作死,还拖累了周延之。虽然跟皇家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但既是已经将赵环救了下来,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就足够跟燕懿王交代了。
他转去看周延之。
与赵环不同,周延之嘴唇干裂得脱了皮,双颊凹陷,手腕上更是血肉模糊,骨头都已经露了出来。
方才他将赵环拉下马,自己垫在了下头,不仅自己承受了掉到地上的撞击力,还被赵环重重压了下来。估计是肩头先着地,他肩部的衣裳已经全被磨烂了,伤口的血与烂肉、破布、地上的黄土、石子砂砾夹杂在一起,看着一片狼藉,与普通的伤比起来,更要难处理许多倍。
更麻烦的是,他的头似乎也摔到了地上,正淌着血。
田储忙令两名随军的医官过来诊视。
两名医官诊疗了许久,先把周延之脱臼的肩膀给接上了,又清理好了伤口,给他简单上了药。
他们都觉得身上的伤虽然可怕,但只要假以时日,治愈是没有问题的,可头部的伤就说不准了,毕竟是人身上最为复杂敏感的地方。
两人还在商量着如何下针下药,那边的赵环已经在燕懿王府一干护卫的簇拥中醒了过来,她见到手下,难得的没有骂人,而是尖声嚎叫道:“医官呢?有没有医官!快过来看看我的手指!我的耳朵!!”
田储对着两名医官道:“先给周延之看伤。”
又随便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