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将整条街都付之一炬。此番已经抓了那男子,因行径实在恶劣,请从重处罚。
这一事件京都府早前已经递过折子上来,政事堂已经阅可了,田太后因政事繁忙,尚无空闲将折子批阅后打发回去,此时京都府尹忍不住在朝堂上提醒一声,这乃是惯例,也不算什么。往日的做法,田太后回说知晓,等回了宫中,用过印,把折子发回来,事情也就了了。
可今日的田太后却转向赵显道:“近些日子陛下都在观摩国事,又研习了京都府衙的宗卷,便来看看,此事该如何罢。”
赵显平日里坐在御座之上,从来都只是摆设,除却上一回,还从未有人问过他的想法,这时被田太后抽问,愣了一下,竟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有了上一回的经验,他晓得无论如何也不能沉默,便对着京都府尹发声道:“爱卿待要如何判决?”
田太后不悦地打断道:“陛下!”
众臣皆不敢多言。
赵显并无急智,又是一遇上事情就懵了性子,往日坐在一旁做壁上观久矣,现如今被田太后盯着,根本想不起纵火该判什么罪,从重又应当如何处罚,想到朱炳与他说,以德治国,怀柔待民,于是只得磕磕巴巴地道:“此人虽不是故意,可在京中纵火,造成坊间损失惨重,幸好未有伤亡,不如按律收押入监流放,从重一等罢……”
他终于对付了过去,虽是说了等于没说,自觉也比上一回的沉默要好。
可田太后却不再做声,示意旁边的黄门诏令退朝。
赵显总算察觉出不对来。
他知道也许是自己的回答出了什么问题,可因为脑子转不开,确实也没有花太多时间在律令上,根本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文武百官这一回也出奇地沉默,安安静静地出了宫,人人道路以目,不像以往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而是各自匆忙回家了。
赵珠下午听到南屏的转述,笑容止都止不住,哈哈道:“他真的说让按律收押入监流放,从重一等?”
南屏抿着嘴,忍住笑,道是。
赵珠差点笑岔了气。
大魏苦于火灾久矣,太祖时就规定每个坊市边上都要留出四丈空地以做“火巷”,而京都城中每隔一千五百尺就必须设一个“军巡铺”监管治安消防,军巡铺中人几乎都是军队中抽调的老手,可即便如此,京都城内每年仍旧还有大大小小的火灾上百起,财产损失无数,伤亡更是可怕。
不仅在城内,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