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庙,跪在门口哭起了先帝。
太后与皇帝都跪着,难道百官还敢站着?
一时人人都跪了下来。
这一次足足哭跪到了深夜。
田太后全副打点,脚下还垫着厚厚的棉褥,裹得如同一只熊,可下头跪着的官员们都是身着礼服,压根没有半点准备。
几个资历最深、年序最大、底气最足的老臣都被她这招去了半条命。
到了后来,田太后政事愈熟,手腕愈灵,架着梯子把老臣们往下头扔的本事也愈发的长进……
只要曾经出现过在她眼前的人,即使过个半年,她也记得对方的来历;只要递过上去的折子,改天她冷不丁问起来,一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涉及到的律令先例都查核过一番。
田太后能有今日的威势,回头想想,真是让人一点也不意外。
可赵显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学到呢?!
朱炳不禁有些悲哀。
怪不得人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难遇明主。才高如诸葛孔明,遇上个乐不思蜀的刘禅,也只能认了命。
他委婉地道:“过几日就要大朝会了,太后既然给派了这些宗卷,还是仔细准备地为好,若是届时当堂抽问,以她往日的行事,恐怕要不好看。”
暗示田太后要行些为难之事。
赵显有些恍惚。
他最近总觉得身下好似燃了一团火,无论如何也熄不灭。
往日下头有了反应,只要自己抚慰一番,用不了多久就能安静下来,可自上回见了笙娘子回来,就再也没有那么好说话过。
他昨晚又是一夜没能睡着,下头起来又下去了好几次,今早醒来,双脚发软,脸色铁青,好险后来让黄门给他敷了些粉才没有显得太难看。
他偷偷去翻过书,说是男子十六精关已开,按照他如今的岁数,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奇怪。
赵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想问问朱炳关于男子房事的问题,可又觉得这些事情拿出来问,总有些羞耻。
他泄了气,随意用几个理由打发了朱炳,眼见现下还是正午,又问今日是谁当值,听了李德才的名字,忙让人把他给找了进来。
太和楼中,笙娘子早已望眼欲穿。
自上回送走了小皇帝,教坊司中的管事问起来,她只管装傻,说没有探听明白来历,只能肯定那是一名身份贵重之人。
笙娘子借着后来伺候几名高官的机会,扮作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