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绝不是交趾诱敌深入的计谋,他当机立断,立刻准备了一次进攻,力图拖住交趾。
前锋才发出去,就得了后头来的信,说是桂州派来的援兵到了。
想来李长杰是知道了桂州真的来援的消息,这才退的兵。
田储狂喜。自他入了邕州,几乎可以算得上被困在此处,与外界也早已没了联系许久。此时也顾不得细问什么,更是来不及探究为何张谦的援兵来得如此慢,忙让人回去回复,说自己正拖着交趾,让后头的大军速来援助,两下夹击,至少也要啃下一块大肉来。
交趾在大魏已经战了好几个月,当初打下邕州,兵士更是死了成万,士气大衰,此番桂州来了强援,据说至少上万人,有了这一支生力军,田储有信心至少能将交贼留下一半来,以祭大魏兵民英魂。
且不说他这边如何配合着桂州来的援兵将交趾四处营地冲击得七零八碎,那一边,周延之单手拉着马缰,越追越是远,从天明跑到天黑,身后跟着的兵丁也越来越少。
他忍不住对旁边的人道:“这宗亶是往哪里走?莫不是迷路了吧?”
这个方向并不是撤退的路。
一旁的兵士也莫名其妙,“都要往宾州去了,这宗亶真的不是在送死吗?”
大家追到此时,已经全是毅力在撑着,只因跟了这么久,现在放弃,实在是舍不得。
前面的交趾副将宗亶是真的迷了路。
他与田储带的这八百人不同,对外头的信息是十分灵敏,早已知道来的是大魏威名赫赫的护国公,又因听说来援的兵中有苗人,他年轻时被苗人豢养的毒蛇咬过,落下了病根,直到今日还没有完全好,见到援兵身后带的熟悉的背篓,吓得夺路而逃,自然来不及辨别跑到了哪里。
天色渐晚,不能再往前走,他只得叫停了兵丁,准备回头应敌。
正当此刻,前方忽然冒出了一列队伍,都是一水的高头大马,近百名队列严明的骑士朝着自己奔袭而来。
宗亶吓出了一身汗,以为这是大魏的援兵,一旁的士兵忽然道:“将军,这好像是哪一家富户,您看他们护在中间那匹马,上头好像坐了一个女子。”
宗亶定睛一看,果然中间一匹骏马,乃是西域那边的良驹,价逾千金。
能骑这样的马,又被围在中间,想来是个当地的重要人物。
他立刻得了主意,令道:“上前捉了那女子,重重有赏!能否脱困就在此时了!”
交趾兵跑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