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是这一夜睡得十分差,醒来了好几次。
而远处的慈明宫,田太后冷笑着道:“倒是出息了,学会去逛教坊司辖下的楼子了!”
王文义尽量保持声音中一板一眼的腔调,一点情绪都不加进去,把今日赵显几时出的门,去了哪里,逛了多久,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一一都报了。
田太后听完,点了点头。
王文义明白这是这件事就这么了了的意思,他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边。
田太后继续批阅起奏章来。
她如今没力气去管赵显那个蠢货,西边大旱,急着要赈灾,若是这个不处理好了,朝中牝鸡司晨的声浪会更大。
而广南那边,虽然周严已经过去了,可一路之内编制内的兵马都不到一万,邕州、钦州、廉州又陷了一半,仅剩那一点军队,说实话,她并不抱着太大的期望。
只盼着周严能快些调动起荆州、广州的人马,不说能赶走那些个交趾人,至少也把广南的局势控制住,只要能僵持下来,一切都好说。
拖到其他的地方的兵马到了,交趾自然就不在话下。
田太后想得出了神,手中的笔尖处滴下了几滴墨迹,奏章上顿时被污了一片。
她索性放下了笔,扯过了一旁早已看过无数遍的广南地图,对着邕州那一块地方发起了呆。
田储最后一次来信,说的就是张谦令他南下邕州……
如今,已经接近一个月音讯全无了。
他带的全是凤翔精锐,又都是骑兵,无论情况怎样,保命总是可以的。
田太后绷紧了眉。
早知道就不该派他去广南才对,若是有了什么不好……
一样是此刻,后廷之内,赵珠也在听着南屏的回报。
“我们的人埋得很干净,他应该察觉不出来,只会认为是自己打听到的,他午时一刻带着那人进的太和楼,过了酉时才走,那人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走路都不太稳,身上还带着脂粉味,刚刚咱们的人来回,说是那笙娘子今夜早早睡了,应当是没有真发生什么……”
南屏说完,又道:“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赵珠摇了摇头,道:“让他继续待着吧,只好好跟着那人,每次出去都不要拉下了,尤其去太和楼见那女子的时候,去了多久,房里有谁,走了之后那女子又做了什么,有没有叫水,走路姿势有没有变,衣裳有没有换,如果打听不到,就在楼里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