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带了名帖过去,以我的名义替那笙娘子赎了身,办好手续,就先安置在外头吧。”
许近泽的心砰砰直跳,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他仿若在梦里,全身轻飘飘的,脑子里一团一团炸着烟花。
冯夫人脸色都变了,她想要阻止父亲,却又不好开口。
等从人都退下了,冯老以一副教训的口吻对着许近泽道:“你就是为了这个事情那么长时间不来学里?我带了你这么久,都白教了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只要你有了出身,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偏偏为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要死要活,你不怕没脸,我还嫌丢人!”
又呵斥道:“还不快回学里去念书!”
许近泽突然之间得偿所愿,连脑子都转不动了,僵硬地行过礼,又偷偷打量了母亲的脸色。
冯老骂道:“磨磨蹭蹭的,还不快去!”
许近泽像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了脑袋,飘飘然地回了学中。
外孙一走,冯老就阴了脸,对着女儿道:“你这是办的什么事?本来丁点大的东西,被你这么一折腾,闹成这个样子!”
冯夫人心里一阵烦躁,觉得自己这当爹的不但没有帮上忙,反而还在添乱,她说话的口气都忍不住生硬起来,道:“您也不问问清楚就答应了给他办这个事情,我原本准备给他说护国公府的姑娘,现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就接进来一个艳伶,人家怎么肯答应!”
冯老嗤之以鼻,“许家什么家底,护国公府什么家世?近泽若是不中个状元榜眼,人家希的理你?若真高中了,就算护国公府说不上,大把人家抢着结亲,你在担心什么。”
他有些失望地看了女儿一眼,“你不要乱插手近泽的教养,是真名士自风流,若是年轻时候连个花草都不沾,还有什么出息!”又道,“你不要管了,这个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冯夫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交给你处理?你也说得出口!
当年自己要说亲的时候,母亲与祖母帮着挑了好几户不错的人家,结果亲爹在外头与同侪一同宴饮,席间不过吃多了几盏酒,就把自己应给了普普通通的许家。
这本来就是一件糊涂事,大家酒醒了,自然也就翻过去了,不要说两家都没有相看,就算相看过来,也有看不中的说法。
可父亲硬顶着脖子认了下来,真把自己嫁进了许家。
自家这个老爹,文才是一等一的好,可治家却是一等一的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