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边帮着摆小食边道:“我方才瞧着远远的有人放风筝,只是没一会就掉下去了。”
周秦忙道:“我的风筝还在箱子里。”忙叫了海棠去翻箱子,又对赵老夫人道:“我跟哥哥早些日子各画了一个,等拿来了祖母瞧瞧哪只是我画的。”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远处有一阵笛声传来,悠扬婉约,一曲罢,又响起了筝声。
赵老夫人侧耳听了一阵,便对孟嬷嬷道:“这徽园中也养了伶人吗?问问有没有得空的,晚上请了来吹吹笛子,咱们夜间赏花,也伴个曲儿。”
“您若想听,我们等哥哥休沐了找了伶人来吹?”周秦凑趣道。
赵老夫人哼了一声,“等他?见天就晓得拿话来哄我。”说完这一句,不自觉地也笑了。
护国公府孙辈只有周秦兄妹二人。周延之是嫡长孙,护国公府自有一套男子的教养方法,从不骄纵,也不惯着,反而是周秦,三代中就她一个女儿,家中多有宠爱。
赵老夫人年轻时候对孙子孙女疼爱异常,后来丈夫及长子一同遭难,次子又远在他方,只好自己板起脸来管教孙子。可当着人前她诸多苛责,私下对这孙子却是再满意不过。如今她在孙女面前抱怨孙子,话未落音,连她自己都不信了。
两人伴着那筝声赏了赏花,孟嬷嬷回来禀话。
“杨翰林家女眷住了木樨楼,倒是没请乐伶,管事的说楼里头配有几件前朝乐器,想是哪位姑娘瞧见了,取来玩笑的。”
周秦便朝木樨楼瞧去,果然见二楼中窗棂已开,偶能见到楼内一两副字画,几根吊着的笔。
孟嬷嬷斟酌着道:“虽是认识,倒也不太熟,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赵老夫人皱了皱眉,“遇上再说吧。”
周秦不做声。
杨翰林家有一子二女,小女儿是伶人所出,养在了小妾身边,大女儿杨妙芳是嫡长女,自小在京城官宦女眷中便有才名,据说她琴画皆通,是个拔尖的才女。
周秦倒是同她们两姐妹见过几次面,只略略谈过几句场面话,也不熟,只记得有次某位贵女生日,她送上了一副自绘的《醉眠海棠图》,画上少女画得惟妙惟肖,端的就是那位贵女的相貌。想来此次弹琴的便是这位杨妙芳杨姑娘了。
一时丫头端了才做好的菜品上来,一道道排开,孟嬷嬷上前分了。
周秦先看了眼前的面,面拉得细细的,上头盖了两三片纹理清晰的金华火腿,又有新鲜的笋丝白生生地堆在火腿旁,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