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惨白,他急忙抖搂信封,最后干脆把信封彻底撕开,
可里面竟然连一个纸片、一丁点字迹都没有。再摊开手掌时,
系头发的一小段编花头绳已经被李跑跑手心的汗浸湿了。
李跑跑盯着手心愣了半天,最后颓然地瘫坐在凳子上,心里默默地想:大帅,看来我只能对不起你了……
“还有个条件?你这是蹬鼻子上脸啊,白捡的便宜,还想再讹我一道?”三姨太白小凤突然喝道。
“哎呀我的亲姨奶奶,你小点声行不?”蹲在梳妆台旁的李跑跑被这一嗓子吓得够呛,
差点冲上去捂住白小凤的嘴。
“怕什么,反正我是准备豁出去了。”
“你这样是先把我豁出去。急头白脸的能成事啊,听我把话说完嘛。
你之前许给我的那些都作废,冲着点钱财我绝不干对不起大帅的事儿,不算个爷们儿。”
“得了吧,来上海还不是大帅一枪给你吓傻了才来的,现在说得自己跟个忠臣似的。”
“两码事!再说了,我不就是一听枪响就东奔西跑的癔症吗,
你不同情我还给我起外号,弄得现在府里没一个人叫我大名了。”
“行,我同情你,我叫你大名,李学良,咱赶紧说正事吧。”
“你还是叫我外号吧。”李跑跑嘟囔了一声进而严肃地说道,
“我要跟你一块儿走。”
“你也要走?去哪儿?”白小凤有点惊讶。
“先到北平,过后可能还得回沈阳。”
“你疯了,现在有点钱的都奔南边跑,你还要回关外?”
“我是疯了,遇上你这个灾星,我没法不疯。”
“这话我说你还差不多。本来大帅府的厨子铁定是我表哥,结果
你疯疯癫癫地冲进来了。要是没你,我跟我表哥早八百年就团聚了,
还用得着跟你在这儿磨叽?也怪我,当初看见你给枪子儿吓傻的可怜
样,心一软还跟大帅说情。”
“那没你说情,我早一闭眼两省心了,还用得着……”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三声轻轻的敲门声。
敲门的是梦兰,她虽名为白小凤的丫鬟,但实际却是她的师姐。
这件事除了白小凤,整个大帅府也只有李跑跑知道。屋里瞬间陷入
了平静,二人都知道,这是梦兰在提醒这见面就吵的两个人,该说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