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女子,“沈姑娘,我……”
他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出来话,可沈安安这次却安静的很,没有如往日般替他解围,更没有轻声细语的善解人意。
张业扬一颗心直往下沉,却还是咬牙开口,“我父母早逝,是月姐将我和瑶妹一手带大,长姐如母,我……”
话没有说完,言外之意是,他不能不管月姐,月姐的婚事黄了,以后照顾月姐的责任就要由他来担起。
沈安安并不接话,只是淡声问道,“张公子,我只想知道,月姐,是你一母同袍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吗?”
张业扬面色显而易见的一僵,半晌都没有说话,更不敢抬头看沈安安的眼睛。
“好,我知道了。”沈安安扫了眼还在哭的月姐,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
什么嫁不嫁,死不死的,她并不在意,她也不差那一口饭养活一张嘴,可膈应她,那对不起,她最恶心的就是这个。
何况还是个亦姐亦母,往后要端着敬着,礼让三分的人。
如此又和上一世有什么区别,端梦梦膈应她,她玩不过她,可以发疯,可以打她,可以破口大骂,萧渊顶多也就是皱皱眉,让她注意身份。
可这位主,从小拉扯大的情分,可不是她能参合进去的。
那位月姐显然就是知晓张业扬中了进士来投奔的,那些举动,八成也是做给她看的。
沈安安面色发沉,一股子恶心直往上涌,她不放心,让大哥,让手底下的人查了一遍又一遍,竟是什么都没查出来,真是够了,耽误了她那么长时间。
张业扬有些慌了,连忙解释,“沈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我是以为家姐不日即将成婚,才没有将情况告诉你知晓。”
他知自己配不上沈安安,不想将家中的难堪让她知晓,他根本不曾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本以为月姐嫁了人,日后他再稍加贴补,木已成舟,是不是亲姐弟都不再重要的!
“沈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可明日就是定亲之日了。”沈安安勾起一抹淡笑,“张公子来得及处理吗?”
张业扬一顿,从沈安安言语中读懂了淡淡疏离,慌的面色都发白,“沈姑娘……”
“张公子可记得,我们是因何才有交集的?”
一对陌生的母子他都善心大发,带回去安置,救疾救苦,何况是一手操持他长大的“姐姐”呢。
张业扬一张脸瞬间惨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