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哦，白天不营业。所以很清闲的，你们喝点什么？”
说着，骨女就拿出了一些器具，秦玥看得十分新鲜。
“这些都是什么呀？看起来亮堂堂的，好好看！”
“调酒的。”
“调酒？”
秦玥歪了歪脑袋，“为什么要调酒呀？是酒不好喝吗？”
骨女也知道秦玥的情况，并不打算跟她说上许多。
“调了之后更好喝。”
“哦，”虽然秦玥也不懂骨女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骨女干净利落的动作就觉得好帅。
“哇，我还不知道你会这个呢。”
“怎么？以为我只会站在门口笑脸迎客？”
秦玥听这话觉得怪怪的。
“你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嘛？”
“是你没好好理解。”
秦玥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好看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秦玥不再理会骨女，开始端详着酒吧的装饰。
前两次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好好看过。
这间酒吧的色调并不是很张扬，清一的暗色，加上昏黄的灯光就很有酒吧的气氛。
“你怎么不把灯调亮一点，看着怪不舒服的。”
骨女只顾调着手中殷红的酒，头也不抬地回复道。
“眼睛受不了。”
“好了，喝吧。”
秦玥立马又被骨女牵扯回来。
“哇，真好看！”
怪秦玥没什么文化，也只能说出“哇”了。
不过是真的好看。
那杯酒看上去浓稠得就像血液，虽然是湿冷的，但送到嘴边仿佛就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又有些香甜。
这种感觉秦玥也形容不出来，总之对于他而言有种特殊的魅力。
“尝尝看？”
秦玥一仰头，那一小杯酒就入了喉。
她一不小心就被呛红了脸，连味道都没有细品出来，从喉管上就强烈的涌出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将她的眼泪都逼了出来。
“你这，咳咳、什么酒呀，一点都不好喝。”
“我还没说话呢，你就一股脑地喝了，能怪谁？”
骨女学着秦玥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这酒得细细品，像你这样喝有什么意思？”
“你才没意思呢！”
秦玥虽然被呛的喘不过来气，仍然倔强的回着骨女。
“酒就是要大口喝才有意思嘛！”
“对对对。”
骨女见说不通也不去理他，又将目光落在了在一旁从一进门就瑟瑟发抖的姻缘簿身上。
看着他这副可怜样子，骨女难得地温柔。
“小朋友，不要怕嘛。姐姐这里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姻缘簿都还没说话，秦玥就赶忙挡住骨女伸出的手，夺下酒杯。
“不行！小姻他不会喝酒。”
“好吧，”既然如此，骨女也不便勉强，转身给姻缘簿倒了一杯牛奶。
“既然是个小孩子，就该喝小孩子喝的东西，对吧？”
姻缘簿颤颤巍巍想，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一杯白色的液体。
闭着眼睛喝了一口。
嗯？
这是什么感觉？竟然这般丝滑？
骨女看着姻缘簿的反应满意地笑道。
“我就说嘛，小孩子都喜欢喝甜牛奶。”
姻缘簿皱了皱鼻子不说话，不得不说，这杯牛奶是真的香甜。
舌尖明明还留着点甜味，喉咙间就升起一股醇厚的感觉，奇妙极了。
“好喝……”
骨女笑笑，“以后常来，牛奶少不了你的。”
姻缘簿低着头专心翼翼地喝着奶不说话。
“哎，这小孩也忒没意思了。”
骨女瞧着他的样子嫌无趣，在一边搅着一杯浓茶。
“要我说啊，你们就该晚上来，热闹着呢。”
秦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是，是挺热闹的，上次差点把我小命给热闹没了。”
骨女掩着嘴笑道。
“那都是些意外，还请仙家千万不要在意。”
秦玥抿了抿嘴不再说什么，又突然想起。
“对了，你最近有没有觉得，附近的游魂变多了。”
骨女听到秦玥的这句话，搅动着浓茶的手顿了顿，神色有些严肃。
“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周围总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秦玥一边看着骨女的脸色一边斟酌着词句。
看来骨女也感应到了，范无救和谢必安果然没有说错。
“哦，也没有什么吧？”
秦玥正色道。
“骨女，你说实话，是不是？”
骨女抬起头迎上秦玥的目光。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难道你还想给他们超度吗？”
“我……”
秦玥被骨女的话噎住，“我不是，我也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啊。实不相瞒，我最近在查一件事情，就是关于这个的。”
连游魂都变多了，那医院死的人肯定就不止范无救和谢必安抓到的那些了。
“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对无常也很重要。”
“哦，”骨女依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将自己杯中的茶。
“可是那又管我什么事呢？”
“骨女，”秦玥突然有些激动地往骨女那边凑了凑。
“我知道你一定懂些什么。”
这也是秦玥在来“子夜”途中突然想到的。
“子夜”这间酒吧人鬼通吃，想问些消息还不是易如反掌？
她显得有些迫切。
“你帮帮我。”
“我凭什么？”
对啊，凭什么？
秦玥被骨女这句话问住。
“秦玥，有些事情，我劝你不问的最好还是不要问，免得惹祸上身。”
“这不是祸，我是在帮我朋友。”
“帮你朋友？”
“谁？范无救和谢必安吗？”
骨女的眼神有些犀利，“秦玥，你可别忘了范无刹。”
“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问题，是我把范无刹引过来的。但就是想借那次让范无刹了却念想，不要再为非作歹，可是我不能。”
“所以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我劝你还是不要管，不然你很危险。”
“可是……”
“我还是那句话，不该管的别管，不该说的别说。”
骨女瞟了一眼姻缘簿。
“这小孩儿以前怎么没见过？”
“他出了点意外，就变成了人，以前是一本簿子……”
“姻缘簿？”
骨女一下子就猜到了。
“怪不得，都说每届月老都有一本姻缘簿作为同伴。”
秦玥点点头，见骨女转移话题这么明显，也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