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俗,是近乎于瑞兽般的存在,有她相伴,应当能提升气运,易得机缘。
李子衿赶紧侧过身子,指着后面的白玉椅子,说道:“梁公子请坐。”
梁敬没有推辞,也没有坐下,而是伸出手指,朝着不远处一张闲置的白玉椅,勾了勾手指,那张白玉椅瞬间出现在他身后。
元婴境巅峰的大修士,自然是弹指一挥间,术法神通信手拈来。
一袭儒衫的书生梁敬,笑容十分平易近人,伸手虚按两下,笑道:“都坐,都坐。”
少女红韶,一袭白纱,小心翼翼地按了按自己头上的那支锦鲤玉簪,将其扶稳后才安然落座,师兄每次挼她的脑袋,都会碰到那件本命物,少女又不敢责怪师兄什么,便只能每次等他挼完脑袋之后,再偷偷将玉簪扶好。
红韶坐在白玉椅上,见到来了生人,距离如此之近,连仙家瓜果都不好意思抓来吃了,怕给外人瞧见自己的吃相,会伤了师兄的面子,便也学着师兄平时的坐姿,正襟危坐,乖巧不已。
李子衿这才缓缓坐下,在那张白玉椅子上,满脸欢喜,一时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就只是一会儿看看书生梁敬,一会又看看身边的白衣小师妹,双手微微攥拳,搭放在白玉椅的扶手上,轻轻敲打白玉扶手。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个已经在外漂泊许久的少年,恰恰是碰上了他乡遇故知这一项喜事,心中喜悦,难以言表,故而坐立难安,迟迟按捺不下心中的激动。
其实少年此刻,是既激动又害怕,胸中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问书生梁敬,只是万千问题一涌而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问哪个了。
对面那个一袭儒衫的读书人梁敬,何其善解人意,此刻率先打开话匣子,先问起李子衿的近况来,如此,那少年才能从容面对自己,才可以慢慢向自己询问,那几位小友的近况。
读书人怎么就迂腐了?怎么就不懂变通了?怎么就是书呆子怎么就半点不通人情世故了?
梁敬从不这么认为。
在他心中,这些都是世人对读书人的偏见。
诚然,确实有一些儒家子弟,在某些问题上过于执拗,墨守成规,不懂得变通。
但那属于儒家文脉的理念,在继承与创新两种派系之间的博弈了。
并非是天下读书人都一个样子,都在闭门造车。
书生梁敬瞥了眼李子衿,一袭青衫,身后背剑,腰悬一只酒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