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的脸色也挂不住了,院子里听见这个话的,恨不能当场就聋了。
“不会,”林嬷嬷不住的赔笑着,那话听起来有些喘不上来,“不会啊,不会,小姐放心,不会。”
院子里的人,呼啦一下都撤了,最后一个关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摇晃的火把,照在她身上,投射出的影子又长又远,似乎要将目光所及之处,通通覆盖。
那人心中一凛,不敢在看,低头关好门离开了。
海棠捂着脸,兴奋的看着林望舒,想要说些什么。
林望舒拿出手帕制止了她,“去敷一下脸,不然明天就太难看了。”
“快去,我记得药是你收起来的,不用就浪费了,有话明天一早说。”
海棠拿着手帕,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林望舒关好门,走到床边,掀开帷幔,帷幔被褥之下都没有人。
林望舒正要弯腰看下床底,一个匕首再次抵到她后背了。
林望舒伸出手,示意对方看,“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提醒你可以走了。”
那个人似乎又不着急走了,将匕首尖往前递了递。
威胁似的念了一遍:“广陵侯府的小姐藏男人。”
那人轻笑道:“你在含沙射影说谁呢?”
广陵侯府已经有三代了,林望舒这一代,正是第三代。
老侯爷有一个女儿,二十多年前的那位广陵侯府小姐,未出嫁的时候,在别庄遇见了一个打猎受伤的男人。
为他包扎,送他地图,告诉他怎么离开这里。
附近有些不识字的农户,便传出了侯府小姐藏男人的谣言。
好巧不巧,此事在京城刚刚发酵起来,众人便知道那个男人是便装出行的天子。
坏事成了风流雅事,谣言变成了天子的桃色故事。
那位在谣言中心的小姐,正是如今宫中的娴贵妃。
四皇子的生母,林望舒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姑姑。
“背后说皇妃的事情,你这是大不敬。一旦传出去,你就要倒大霉了。”
冰凉凉的匕首抵在身后,林望舒感到身后刀尖的位置,应该是流血了。
林望舒深吸一口,说道:“阁下,您的样貌身份我一概不知,现在外面的人都走了,您随时都可以离开,何必在这里威胁我一个弱女子呢?”
那人还在说:“你说你是小姐,他们也认你是小姐,但是你住的地方比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