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去的?”
“黄老盛情相邀,主要还有不少老一辈的叔伯们,他们同黄老关系好。”
许言倾自然知道,这肯定是场鸿门宴。
“我等他回来。”
江怀面露难色,“小爷吩咐了,让我一定先送您回去。”
“他有危险对吗?”
“那倒不至于……”
现如今想动聿执,可能性不大。
“既然没有危险,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许言倾到沙发上去坐着,看着墙上的挂钟煎熬般走过一个小时。她有些坐不住,给聿执发了条消息。
“在回来吗?”
聿执没回,她越发焦虑不安。
许言倾刚起身,男人的消息就过来了。
“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别担心。”
江怀见她手掌轻揉着肚子,以为许言倾是有什么不舒服,“少奶奶,您怎么了?”
“他在哪?你带我过去。”
江怀可不敢,“黄老想杀了您的心都有。”
“他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不会因为我躲到天边去,他就会放过我。再说今晚这么多人都在场,他还能对我动手吗?”
话是这么说,可哪里都没有家中安全。
许言倾轻叹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小爷的脾气,最不喜欢跟人废话,黄老一把年纪,儿子又在狱中受罪,他占了绝对的上风。”
事实上,许言倾猜得一点没错。
生意场上的事,错综复杂,聿先生常说和气生财,不过聿执只喜欢‘生财’二字,不喜欢和气。
黄康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旁边,一位更年长的男人语气有些不客气。
“聿执,黄老说什么都是长辈,就算是你父亲来了,都得给点面子的。”
“是啊,我们这帮人,以前都是相互扶持着,才一路走来的。”
“现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但独自闯荡终究敌不过抱团取暖吧?”
黄老一直在咳嗽,他面色有一种死灰感,那是因为身体实在撑不住了。
聿执漫不经心的,“我也没说不跟各位叔伯抱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不会忘。”
“那黄老这件事上,你是不是该给个交代啊?我怎么听说器官移植的事,是你给搅黄了?你这不是要赶尽杀绝吗?”
一位六十出头的男人声音洪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