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有些吞吞吐吐,“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你无非是想说,许言倾拿过我的钱,就一定是因为陪我睡过?”
藏着掖着干什么,这种事,就要用最俗套的话来说穿。
“是,还是不是?”聿执追问句。
那名记者咽了下口水,“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聿执轻声笑开,那声笑带着淡淡的嘲讽,将原本就稀薄的空气,挤压得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我第一次见到许言倾时,没跟她说上话,就是很俗气地看上了她的脸。我喜欢这种长相,我想追求她。”
“可她对我并不理睬,我让人调查了她的家庭关系,这一点上,我是不是很像一个不要脸的偷窥者?”
聿执这话,也不知道在内涵谁。
记者的脸色倒是有些难看。
“我知道她很需要钱,那时候她父亲失踪,母亲身体不好,亲生妹妹又是先天性心脏病,无药可医。我说我可以帮她,可以借给她一笔钱,可她说我是商人,无奸不商,肯定是贪图她什么,就闹了个不欢而散。”
聿执娓娓道来,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可他分明才是这件事的男主角。
“汪诗诗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我以汪诗诗的名义,借了一笔钱给她。后来这笔钱,她也还上了。”
江怀站在一旁,听了这话,过去将打印出来的资料一一发给众人。
想要弄一个以假乱真的转账记录,对聿执来说太容易了。
“这是她给汪诗诗打钱的记录,五十万,分为十几笔,这才慢慢还清。”
记者手里也拿了一份,他捏紧那张纸,目光紧盯着上面的日期,想要查找出一些,哪怕是很细微的蛛丝马迹。
“聿小爷——”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声音变得亢奋不少,“为什么有几年时间是空白的?我注意到上个月还有一笔还款记录,这是不是说明,这笔钱最近才还上?”
“是。”
“那几年里呢?一分未还?”
“是。”
“为什么?”
聿执直接给了他一个答案,“因为她被宗觞关押了三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许言倾的目光不再闪烁,手心更是冰凉。
“宗觞?他为什么要关押她?”
聿执语气坚韧,更甚至,像是一堵打不透的铜墙铁壁,旁人休想从他的话语中窥探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