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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执侧首望了眼,“怎么了?”
她不答话。
“问你话呢!”聿执手底下的人扬声。
许言倾好像才听清楚,她迎着聿执的目光,战战兢兢回道,“有点嗡嗡的疼。”
“需要上医院吗?”
许言倾头发散乱着,再加上一副懵然的样子,看着很是惹人怜爱。
她将手放到椅子的扶手上,仰面看向聿执,“我能带我同事走吗?”
聿执扫过去看眼,黄顶还跟挺尸一样挺在那里。
“可他得罪了人。”
许言倾又似乎没听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聿执伸手将她勾到身边,俯下身,唇瓣一下贴在许言倾被打的那只耳朵上。“他得罪了我。”
她的唇瓣几乎要触到聿执滚动的喉结,男人身上的侵略性太强。
许言倾想往后退,但聿执的手臂压在她颈后。
“可你们打也打了,实在觉得没够,要不再打一顿?”
“你舍得?”
她有什么舍不得的。“当然,给他留条贱命就成。”
许言倾原本以为聿执会勃然大怒的,但他既然是这幅态度,就说明事情还不算糟糕透。
许言倾看向不远处呈半死状态的黄顶,她伸手在聿执胸前推了把。“让我带他走吧,你们也不想闹出人命的,是不是?”
聿执没说话,许言倾仗着自己‘听不见’,忙起身来到黄顶的身边。
她蹲下身喊他的名字,“顶顶?”
黄顶这会已经缓过神了,眼皮掀一下看她。
许言倾从桌上拿了条消毒的毛巾,按在他头顶的伤口处,“聿小爷肯放我们走了,你能起来吗?”
那肯定能起啊!
黄顶脸上挂满血,坐起来的时候头有些晕,他身形微胖,许言倾好不容易将他拉起来。
两人朝门口走去,许言倾清楚地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
江怀问了聿执一嘴。“小爷,您让她走了吗?”
聿执声音寡淡,“你哪只耳朵听到的?”
黄顶吓得双腿发软,他可不想脑门再开瓢了。他焦急地望向许言倾,这可怎么办?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赶紧走!
两人出去时,备受瞩目,毕竟黄顶这样子是个人都要多看两眼。
许言倾和他走出茶室,夜色沉谧,路灯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片斑驳跳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