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萝道:“娘娘,只有杜家的那个小郎来了。另外三个……武家和崔家的两个说病了的,窦家说是母丧还在孝中不好赴宴……”
“病了?”念云嗤道:“本宫岂会挑两个病秧子,武家和崔家那两个怕是三日前才约好出城游猎宴饮回来罢,这么巧又一起病了?”
绿萝低着头未说话,念云看了一眼那边正在说话的几个小郎,冷笑道:“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那窦家的小郎可是嫡出,嫡母可好好的呢。过世的不过是窦家的一个小妾,本宫倒不曾听说过有父母健在的嫡子给妾戴孝的!”
定是她想给公主选驸马的风声走漏出去了,那些人便望风而逃,寻由头躲了去。
“娘娘……”绿萝迟疑道:“奴婢探得了一些话,不知……”
“你说。”
绿萝道:“奴婢听见外头许多人说,女儿嫁作皇子妃是好事,但男子尚公主便……”
“便如何?”
绿萝咬了咬嘴唇,“便一生休矣。道是一来不得高官厚禄,但凡有些抱负也无从施展。二来虽说公主出降以后要从夫家礼,可到底身份尊贵,稍有不慎即触犯天颜。三来公主大丧时驸马还要为公主服丧三年,四来……若是公主大度些尚好,但凡性子刁钻些的……”
后头她没说下去了,念云猜得到下文,她说的是,但凡公主性子刁钻些的,自然不会容许夫君纳妾养外室之类的。
可笑,泱泱大唐,金枝玉叶的公主,竟到了没人愿意娶的地步!剩下的这些子弟,念云根本看不入眼的,当然是才学品貌都十分寻常,甚至出身地位都不过尔尔,愿意攀附皇家的裙带换一辈子衣食无忧罢了。
念云索性也没心思继续看下去,“既如此,便好好瞧瞧那位杜家的小郎罢,也不急。”
又过了几日念云召了几位皇子妃的人选入宫觐见,便定下了崔家的小娘子为太子妃,王家的小娘子为澧王妃,奏明了陛下,准备择日下旨定聘。
念云猜到宁儿怕是又要来推辞一番,因此也准备好了说辞劝说他。没想到消息刚传出去,便听见说澧王来了。
李恽这孩子一向由纪氏抚养,同她本就不亲近,来问安的时候也少之又少。如今替他选妃的事才出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自然不会是为别的。
澧王一进门,便撩起袍子单膝下跪行礼:“儿子李恽,拜见贵妃娘娘。”
从前在东宫的时候,她的确是他的嫡母,自称一声“儿子”是应该的。但如今她不是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