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全须全尾地逃出兀良汗大营。
答案是否定的。
她会死得很惨。
时雍觉得宋阿拾这个身份还行,实在不想再死。她双手在巴图肩膀上推了推,看着巴图皱眉摇头,盯着自己,双眼渐渐清明。
“这里。”
巴图按了按自己的头颅两侧。
“以前摔过马,撞到头了,后来就常会疼痛。你为孤针灸吧。”
时雍看他情绪平静,没再像刚才那样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也不再如同炸毛的猛兽一般,充满了对入侵者的攻击,而是像寻常的患者,对大夫诉说自己的病情。
摔马这种事,对巴图而言,想必是十分不愿让人知晓的吧?
时雍寻思着,淡淡道:“那还烦请大汗为小人备上银针一副。”
巴图没有看她,低喝一声。
“阿农。”
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进来,听了吩咐,转身出去,很快拿来银针和艾灸之物,放在一个小叶紫檀的托盘里,躬身呈上,又默默退了出去。
时雍为巴图重新摆了摆椅子,示意他躺下。
“大汗闭上眼睛吧。”
巴图虎目微眯,冷冷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
时雍在他头上摁了摁,“放松。”
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放松,对巴图而言,肯定很难,时雍说完心里就暗叹,大概是不能按普通患者的要求去要求这位大汗的。可是,巴图眉心紧紧蹙起,片刻后,竟是按她的说法,放松了身体。
还挺配合。
时雍勾唇,缓缓行针。
“父汗!”
“父汗!”
“让我进去,滚开!你们让我进去。”
外面传来来桑大喊大叫的声音,巴图的侍卫试图拦他,可这家伙长得人高马大,威武壮实,又是兀良汗的皇子,脾气素来暴躁,侍卫们也怕来桑秋后算账,不敢真把他怎样。
巴图听到了,眉头皱得更紧。
“孽子!”
他低低的声音,只有时雍听到。
而帐外的来桑听到的是巴图的怒斥。
“滚回去,面壁思过!”
“父汗。你把我的人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我的人?父汗,虎毒不食子,你怎可鞭责儿子后,又抢儿的人……”
这家伙声音太大了。
巴图额头上青筋都涨了起来。
时雍手指微微一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