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见。
赵胤淡淡道:“花令酒。”
时雍问:“有何典故?”
赵胤看她一眼,“秀眼谩生千媚,鸳帐梦长连晓,出自前朝张先的词。”
说罢,看时雍眉头揪紧,一头雾水的样子,大概念及她是个“文盲”,他难得耐心地解释,“张先还有一首词叫《一丛花令》。”
“花令?便是花令酒这个花令吗?”
她不耻下问,赵胤打量她片刻,垂了垂眼。
“传闻张先年轻时,曾与小尼姑相好,庵中老尼得知,便将小尼姑关在池塘中一小岛的阁楼上。为了相见,张先常于夜深人静时,偷偷划船过去,小尼姑则放下梯子,让张先上楼。”
“后来呢?”
“……”
花令酒和乌日苏的喻意已经说完。
她却想听故事。
赵胤沉吟片刻:“一丛花令,是二人分手时张先的赠词。”
深更半夜与小尼姑私会的大诗人,这么美好的故事,没想到是一个悲剧。
时雍抿嘴,“可惜。”
赵胤无声地阖上了眼睛。
马车的辘轳徐徐向前。
没有人说话。
气氛无端地紧张了起来。
一个皇子尚且需要小心翼翼地传话,想说的话,不敢明说,
卢龙驿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山镇的案子里,又隐藏着什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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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赵云圳都很乖巧,不吼不闹不耍脾气,可是回到青山就不得了,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还把赵胤藏在暗格里的吃食都翻了出来,全部抱回了自己屋里。
在他们离开青山的时候,娴衣已然准备好了香烛纸钱,赵胤回府,便领了时雍上山祭祖。
回乡省亲不去祭祖是说不过去的。
裴家的坟地在背靠的大青山脚弯里,裴赋的父亲当年回乡修房造屋定居之时,把他爷爷的坟地都启了回来安葬。但裴赋还是第一次来,堂叔和几个族中长者以带路为名,一路相陪。
赵胤代替裴赋回乡,祭祖之事也没有敷衍,鞭炮放了好几挂,动天彻地地响了许久。
祭祖回来,赵胤辞谢了堂叔,领时雍上街赶场。
两人换了便装,带着赵云圳和小丙,又领了两三个侍卫,混迹在人群里,无须特别注意言行举止,倒是有几分难得的轻松。
青山镇是个朴实的古镇,依山靠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