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身着轻软常服,半薄的衣衫紧贴后背,脖颈被他双臂绕过时隐隐摩擦,时雍汗毛都竖起来,手指更是动弹不得,几乎在他身前僵硬成了石头,如何能写字?
“大人,不如我来说,你来写?”
赵胤不说话,时雍离他太近,近得他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在头顶盘旋时激起的阵阵寒意,幽凉又沉郁。
时雍人都快要酥掉了。
这是逼她呀。
“行吧。”时雍斜脸看着他,脸上挂了淡淡笑意,“既然大人喜欢教,那我就好好学。”
时雍一只手被他捉住,另一只手还是自由的。她可不是被男人捉了手就紧张害羞慌乱地瘫在人家怀里脸红心跳的女子。
“女魔头”这事虽来得冤枉,可也不是白来的。
时雍个子比赵胤矮很多,侧着身子手肘往后,便可以轻易蹭到他的腰下。
“大人,是这么写吗?”她右手握笔不动,左手肘到是比划起来,透过薄软的衣襟在他腰下画着不知所谓的形状,一双漆黑的眼睛如耀眼的宝石,赤辣辣地看着他,略有嘲意。
赵胤僵硬地立着,盯住她一动不动。
时雍瞄他,眼底笑意没有散尽,“大人,我写得好不好?”
“别动!”赵胤呼吸一沉,扣住她的手加了把劲。
“痛。”时雍皱眉,“你松手我就不动。”
时雍听到他呼吸微紧,带了几分烦躁,但面上却不显,平静而冷漠的表情仿佛是要把她丢出去或者砍脑袋。
“宋阿拾。”他的头低下来,“你想做什么?”
“大人说我在做什么?”
时雍轻轻笑着,并不怯他的威胁,手肘故意蹭他,眼角弯起飞他一眼,只一瞬,只见他眼中冷意闪过,手指骨快要被他捏散架了。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搞小动作?”
“那大人准备怎么处置我?”时雍一本正经地掂量着他的话,半真半假地叹,“说来我冒犯大人的事情可不止这一桩呢?我还,骗了大人,咬了大人,亲……了大人。”
时雍这话软绵绵的,像是无奈,又像玩笑,手肘却加了些力量,温香软玉相帖,就隔着两层衣物,即使赵胤是圣人,怕也平静不了吧?
赵胤沉默片刻,胳膊僵硬地松开她的手,低下头靠近她的脸,“玩得欢喜吗?”
玩?这个词,好像有点妙。
时雍眉头跳了跳,“不必这么说,也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