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都中邪了,我哪会知道……”
时雍说得柔和而轻软,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无,那落汤鸡的模样着实楚楚可怜,是个男人都会生出几分怜惜。
可是,
时雍怀疑赵胤恐怕不是个男人。
他无视女子娇媚,不留情面地松开手,时雍扑嗵一声就跌坐水里,狼狈又无助地将池水荡出一圈圈涟漪。
而赵胤站在她的面前,一身湿衣裹着他健壮颀长的身子,那里的轮廓看得格外清晰。
还有,那一道被时雍划伤的口子,泛着腥红的颜色,重新渗出了血水,看得时雍眼皮一跳。
“大人的伤,没有处理吗?”
赵胤掩一下袍子,不理会她的问题。
“当真要我把你丢到诏狱,才肯交代吗?”
交代什么?
时雍受不了他。
明明面前有一个湿漉漉的美人活色生香地跟他说话,偏生在他的眼里,她连一坨死肉都不如,只会拿她当凶手对待。
丢人。
失败。
时雍眼一眯,忽然朝他一笑。
“行啊,我说。大人靠近一些。”
赵胤冷着脸看她片刻,慢慢往前,面孔冷硬得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这个样子的他,时雍找不出任何言语来形容。
这么好看,又这么可恶。
“大人认为,我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时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线娇软,表情却冷淡,那眼底生出的冷光让赵胤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头,再出口,也只剩一句冷哼。
“你不是宋阿拾。”
“大人英明。”
“你到底是谁?”
时雍突然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跟着荡出去,甩了赵胤一脸,在他冷眼剜来的瞬间,时雍又低低一笑。
“想知道?你求我啊。”
赵胤手掌微微一收,攥成拳头。
这是想掐她又忍住了吗?时雍看着他那张冰山一般冷漠的脸,心中突然生恶。
很奇怪。
赵焕风流倜傥,她喜欢。但一起招猫逗狗,玩乐谈情,她却不曾生出旖旎心思。
谢再衡清和温润风度翩翩,她却看得恶心,只想搧他的脸。
白马扶舟玉树临风,她心思会动,但就如同隔着云雾看画里美人,不想亵玩。
而赵胤不同,让她恨得心火焚燃,五脏六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