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这些人像是山里游荡的野狗一样,看她的眼神几乎冒着凶光。
谢钰的不闻不问和下人的没安好心让她如同惊弓之鸟,她甚至能听到这些人商量着怎么勒死她。
不行,不能光指望谢钰了,小时候日子那么难她不也活过来了,她现在真是被好日子糊住了眼,怎么能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沈椿翻出了一些现银和细软贴身藏好,等到第二天傍晚,她用花瓶敲晕了一个身量矮小的小厮,捏着鼻子换上了他一声酸臭味儿的衣服,刨开前几天侍弄花草发现的一个狗洞,趁着夜色悄没声儿地钻了出去。
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出来的这么顺利,她一路东躲西藏,按照记忆里的路径往外跑,眼瞧着就要走到内院和外院交接的垂花门处。
——但这回她的运气可就没这么好了,还没等她跨出门儿呢,谢府忽然就传出了封府的消息!
......
沈椿这些天已经给了他太多意外,但听说沈椿不见的时候,谢钰脸色还是没能绷住,难得讶然:“不见了?”
长乐也是一脸匪夷所思:“夫人好像是...跑了?内院的草丛里有个被扒了外衣的小厮。”
不管沈椿逃跑得动机是什么,在这个时候看都很像畏罪潜逃,谢钰捏了捏眉心:“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几个门是否有可疑的人进出?”
长乐立刻回道:“应该不到一盏茶。没有。”
“那她还没出府。”谢钰决断迅速:“封府。”
如果在谢府里还找不到人,谢钰这个京兆尹也不必干了,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就找出了藏在草丛里的沈椿。
她为了躲避来追查的人,整个人蜷缩在草丛里,身上散发着一股怪味,身上滚得全是草屑和泥土,脸上也是黑一道白一道,蹲在草丛里就像一只无主的猫儿,看着可怜兮兮的。
谢钰缓缓出了口气,压下到嘴边的严厉质问,向她伸出手:“你...”
他本来想拉她起来,她却慌慌张张地向后躲了下,横臂护住脑袋这样的要害,那动作就好像...他会伤害她一样。
谢钰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你这是在干什么?”
然后,他听到她有些惊恐地问:“你要杀了我吗?”
谢钰愕然。
他自问没有半点薄待过她,哪怕是在她禁足期间,他都特意吩咐了下人,一应份例衣食皆比照之前的给她,不得短了她的吃喝,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