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残缺,没有一具是完整的。还是邮递员上门送信才发现的,当时一开门臭气熏天,五具尸体都已经腐烂生蛆。经法医鉴定,距离死亡过了起码五天”
苏秦一边翻阅卷宗,一边回忆。
那是一个夏天。
他才七岁,被老苏摁在桌子上抽屁股的时候,听到的新闻。
五花村不大,在沛城乡下。
统共四平方公里左右,耕地面积三千亩,包括死者在内,住了五户人家。
环山而建,出行不便。
就这么一个在当年封闭又偏僻的小山村,一户人家全死了,竟然自己村子的人没发现?
怎么想都不现实。
于是,最初警方就把嫌疑人圈定在同村人中。
“……警方调查取证后,发现村子里所有人都有嫌疑。可是找不到完整的尸体,也没有发现作案工具,无法确认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最终一审因为证据不足,几个嫌疑人被判当庭释放。”
他一目十行看过去,心情愈发沉重。
部分留样的照片,拍摄角度多样。
两大三小的尸体无一不是支离破碎,鲜血横流。
“过了今年追诉期就到了。”
周忠民叹口气,补充道:“嫌疑人有部分已经移民海外,村民也搬走了好几户,个别老人相继过世,余下的大部分年轻人对案子了解甚少。案发时年纪小,问也问不出东西。再不上诉的话,等这批人走的走,过世的过世,查证的可能性更小。”
“真相就会永远的埋葬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