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ICU里,全身插满了管子。
叔公他们守在ICU门外观察了一会,都累了,这才跟着家人陆陆续续地回家去。
毕辛珩边送他们边擦着眼角,叔公们看不下去,临上车了还不停地安慰他:“会没事的!你父亲一定会好好的。”
“唉,可怜的孩子啊,小时候没了母亲,现在父亲又在你的车上出了事,这自责是难免的。但,不怪你,我们都知道你最孝顺了!”
“对,要怪就怪毕君卓那混账东西,我看今天这事,十有八九就是他搞的鬼!”
“叔公别这么说,君卓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是?上次订单的事他挨了文毅不少骂吧?我看他就是记恨上你了,想给你点教训,结果没想到最后是文毅坐的车。对了,小珩,集团里的事处理好了吧?”
“好了,二叔公放心,三堂弟不会有事的。”
“好孩子!以后毕家都要仰仗你了啊!”
二叔公轻轻一叹,收起拐杖坐进了车里。
三叔公也拍了拍毕辛珩的手,走了。
毕辛珩擦了一下眼角,正要转身回去,突然,瞳孔震了一下。
毕君卓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医院大门口的。
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整个人笼罩在金色的晨光中,却周身散发着迫人的冷气压。
毕辛珩被他看着,心头莫名地突了一下。
“你不陪着你妈,出来做什么?”
他佯装训斥地要越过毕君卓,却听得毕君卓冷声问:“集团出了什么事?”
“呵!你不是不关系集团的事吗?怎么,这会儿父亲出事了,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毕辛珩,父亲的车祸是不是你预谋的?”
毕君卓倏然一把揪住了毕辛珩的衣领,阴厉的目光看得毕辛珩的瞳孔缩了缩。
他从来没想过,一向被自己踩在尘埃里,连受委屈也不哭不闹的那个小屁孩,有一天突然敢揪他的衣领了。
而且还是以这么吓人的气场。
毕辛珩在对上他的黑眸时,心头猛地震了一下。
一瞬间,似乎有一种名叫为“被震慑到了”的恐慌从心头攀爬而起。
但,他能被毕君卓唬住?
被一个小门小户女人生的贱种唬住?
毕辛珩哼的一声,企图用冷笑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紧张。
他一把抓住了毕君卓的手臂,沉声凑近:“他也是我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