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你是不是生气了?”
“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我是说错了什么吗?”
黎曼紧张地捏住了裙摆。
月光洒落在她那皙白的脸上,眼泪吧嗒一下,落到了傅斯彦的手背上。
傅斯彦低下头来,看着被她紧张握住的手。
虎口黑色弯月映衬着她手背的伤疤,男人的眉头皱了皱。
听得她自责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阿彦,你也知道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继父除了打我就是骂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才不会招人讨厌。阿彦,我刚是不是特招人讨厌?”
“没有。”
“我知道,我刚才一定是说错话了。”
黎曼说着,眼泪掉得更凶了。
柔弱的身子站在夜风中,仿佛随时都能掉到楼下去。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管好自己,我躲着之之,我一定不惹她生气。”
“曼曼,你不用这样。”
傅斯彦皱眉,一向看不得她这样自卑又自责的样子。
他想:黎曼从小被卖去山里已经够可怜的了。
从小没有好的生活环境才造就了她这样社恐的性格,如果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也是无心的。
他不该责备她。
“黎曼。”
傅斯彦认真地说:“你和黎之是有交错的人生,你有你的不幸,她也有她的无奈。以后,你只管做好你自己就行,不用自卑,也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你和她一样,都很好。”
“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没生气。”
只是,刚才看到黎之话都不让他说就走了,本能地认为他又要因为黎曼而斥责她的时候,他的心就钝钝地疼。
他让黎曼回房间去休息。
自己则久久地站在了天台上。
拿出香烟,点烟。
烟雾迷离了他的眼,也迷离了楼下因距离而渺小的身影。
黎曼自卑,他可以帮她建立信心。
可黎之呢?
离婚后的她变得自信而强大,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
……
嘀嘀嘀!
第二天一早,黎之是被手机闹铃所吵醒的。
她睡眼迷蒙地扫了一眼手机,忽然垂死梦中惊坐起:“我去!”
她匆匆跑进卫生间去洗漱。
再化个浅浅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