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宝走过去坐在床沿,还不忘指了指床榻前的凳子示意萧恪孝坐下去。
兄妹俩坐下后,玄宝朝二哥使了个眼色,萧恪孝脸上闪过为难之色不过还是微微颔首。
萧老太君没有忽略兄妹俩的小动作,她眼中闪过疑惑。
“祖母,玄宝都告诉我了。”萧恪孝开口道。
原来,玄宝是让二哥来打头阵劝慰萧老太君的。
小娃娃附和说:“对,二哥都知道了。”
不得不说萧恪孝不愧是生意人,如今学得嘴皮子挺溜。
“您的伤心与悲痛我们感同身受,不管是祖父还是孙嬷嬷,都是我们的长辈、是至亲之人。”
萧老太君瞬间红了眼眶,就听萧恪孝继续说道:“孙嬷嬷是意外,至于祖父,说句不好听的,这样不比之前好吗?”
二哥好直接,不过说的正是自己想说的,玄宝偷偷瞥了瞥祖母,她若有所思并没有说话。
“祖母,祖父被困在那儿已渐渐失去理智,我想他也不愿意自己成为身不由己、任人摆布的怪物。”玄宝小声说道。
萧老太君长长叹息:“你们说得对,祖母我也没几年活头了,人啊,终究是要离去的。”
“祖母。”玄宝握住萧老太君的手,“您会长命百岁的。”
“嗯,长命百岁,看着你这小娃娃长大,披上嫁衣,我也就知足了。”
看萧老太君明显心情好转,玄宝暗地里朝萧恪孝竖起大拇指。
萧恪孝偷偷得意,他陪着萧老太君闲聊着转移她的主意力。
聊了一会儿,发现玄宝不出声,祖孙俩低头看,小娃娃已经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了。
就在小娃娃呼呼大睡的时候,在距离定安侯府不远的隔壁大街,萧辽一家新搬的宅子中出了大事。
柔平郡主没有赶尽杀绝,方蓉茹这些年中饱私囊的钱财都让二房给带了出来,按理说他们的日子还算不错,起码这两进的大宅子就不是普通百姓买得起的。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比起侯府的奢华显然大为不同,他们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最初方蓉茹和萧明瑚三天两头吵闹着,闹得萧辽发了好大的火,简直是家无宁日。
萧明珊是唯一觉得搬出侯府是好事的人,没那么多复杂的事儿,她也只追求在自个儿的小房间内安安稳稳刺绣,顺便种上几盆花儿。
说来倒是怪了,今儿家中显得特别安静,闲来无事萧明珊走出了自个儿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