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城南后的贫民窟后,林小酒见到的是满是死气,垂暮老人就枯坐在路边,也不管身上有多么脏,眼里面一片麻木。
还有些妇人跪在地上祈求着过路的人能施舍些吃的,哪怕是一口也行,她们大多身边带着一个两个孩子。
诸如此类,就连些像小虎那么大的孩子,也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眼里面竟没有什么对生的向往。
身上也有多处积血淤青,看起来没少挨过打。
林小酒原以为自己死前是觉绝望的,此时却又觉得眼眶有些酸。
这些人何尝又不绝望?只是大家面临的难处不一样罢了。
洛玄泽突然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命令药铺里的伙计们先布施,自己拉上林小酒到一边,低头看着她有些红红的眼眶轻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林小酒眨了眨眼睛,将泪意逼了回去:“没什么,只是看见他们有些心酸罢了。”
洛玄泽定定的看着她,看的她忍不住扭头逃避视线,才听得耳边的一声叹息:“众生皆苦,你我尽自己所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便好。”
林小酒的心软了下,点了点头,两人亲手为一个又一个人施粥。
阮二为了躲媳妇儿特地跑到街上去闲逛,看到个还算的上好看的木簪子就想顺手买下来送给家里面的母老虎,好让她消消气,自己在家里面也能好过一些。
刚准备付钱就被一旁半截拦出的一双大手抢了过去。
“哎……”阮二转头突然就顿住了,只因这两人还是他认识的。
“哟,阮二嘛这不是,还有闲钱买簪子了。这是有钱了啊,接济接济兄弟我们啊。”
两个男人吊儿郎当的站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着阮二。
“哪里,家里面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还不是家里面的母老虎闹得凶,这不想着买个簪子哄哄,不然回去日子不好过啊。”
大虎二虎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看着阮二目露同情。
“弟妹还是那般彪悍啊?”
阮二有苦难言,大虎兄弟两人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兄弟们都清楚,以后有空一起出来喝两杯,这一醉解千愁,喝两杯就好了。”
说着又掂了掂手里的两文钱,“至于这两文钱,就给兄弟用用吧,最近手头太紧了,先走了啊。”
阮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一脸纠结,犹豫了半天也不敢去要回来。
但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