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有一见您就拿出来,是五公子吩咐过,如果您安心在临安待下来这银钱才交给您,不然还让我带回去由五公子替您保管!”
吴扬接过信封看了看,竟有四五万两之巨。
“这么多?五哥现在怕不正是用钱的时候,我拿一万两,修个宅子尽够了!”
长安笑道:“十公子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眼下的临安城一万两能起个什么好宅子?信封里装的一共是五万两交子,在临安大的商号皆可兑付。五公子说了,您在临安就是兴州吴府的脸面,自然不能堕了吴府的威风,宅子、马匹、仆妇只管使好的。如今五公子当家,他委屈自个儿也不会委屈您!”
见吴扬还要推辞,长安说道:“其实这银子一半都是雪姨娘历年积攒下来的,原本就是留着给您另起宅院娶新妇用的,五公子添了一倍凑了个五万的整数。您在临安用钱的地方还多,人情往来,该打点的莫要舍不得。五公子说了,或许将来吴府还要您帮衬着多看顾些!”
吴扬将信封揣进怀里:“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五哥就说他的心意做弟弟的都省得。”
长安趁机说道:“十公子,您还是不打算回兴州替老爷祝寿吗?”
吴璘的生日是四月十七,如今已是三月末,吴扬要回去,总得打点一下行装,寿礼也要准备,另外皇城司的事务也需要安排,皇帝跟前也得报备,桩桩件件都需要时间。
吴扬抬眼望着远处:“容我再想想。”
雪姨娘的死就像一根刺,扎在吴扬心中,他怎么拔也拔不去。
这几天他借着皇城司的事务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可是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长吉劝他的那些话,尤其是那句“您岂能因为替母亲抱屈就伤了老父亲的心!”
他没有办法将母亲的死云淡风轻地揭过去,可他身为人子,又岂会对父亲的期盼视若无睹?尤其是父亲一年比一年衰老,常常因为伤痛整夜睡不安寝!
他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当他想通了,想回去了,可是兴州已经没有了那个人!
长安咧嘴一笑:“小人四月初一动身,还有三日,十公子好好想想吧。五公子说无论您什么时候想回去都行,兴州吴府永远是您的家!”
李南风在一旁招手:“小十,你快过来。刚刚老易提了个建议我觉着很好。你来看——”
李南风指着面前的废墟说道:“老易说咱两家交好,也不用留什么巷道,这里咱两府共用一道围墙,能省不少银子和工期,墙上开一道小门,以后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