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吵得乌烟瘴气,赵构回到后宫也休想得到安宁。
美艳的刘贵妃将芊芊玉手举到赵构面前:“陛下,您看,臣妾的手都生冻疮了!宫里的银丝碳什么时候才能送来呀?没有手炉臣妾都冻死了!”
吴皇后这个一宫之主的日子更不好过:“陛下,今日宫中采办回禀说是临安市上米粮菜蔬一概短缺,吾已经将宫中膳食一再减等,可照此下去,不出旬日连日常饭食供应都成问题!”
赵构判童三金死的消息一出,整个临安城都安静了,各军营门口堵门的娘们儿都消失得干干净净,都回去守着家里的男人去了,说是怕男人出门再被抢了去,“当兵是死,不当兵也是死!索性两公母守着还能得几日快活日子!”
不消说,临安城除了文武官员,各军兵卒,所有的男人都躲在家中不出门。
临安变成了一座“空城”,最轻松的当属临安府衙,没人出门上街,自然就没有了鸡鸣狗盗之事,巡城的衙役,打更的更夫无不眉开眼笑。
最头痛的当属市易司,店铺关张,商贩绝迹,他向谁收税钱?税钱收不上来,年底的考评过不了关,到时候必然要吃挂落!
百姓们不吵不闹,态度十分坚决:朝廷一日不放了童三金,我们就一日不出门、不开市、不缴税!
吴扬骑着马从天街走过,往日人来人往繁华无比的天街此刻空荡荡的,街上除了他和长吉半个鬼影皆无,越是这种时候人们越是不敢随意出门,生怕被当作别有居心抓起来背锅。
连一向没心没肺的长吉也可以压低了声音,对吴扬说道:“公子,你得空劝劝陛下呗,临安城老这么空着不是个好事啊,怪吓人的,白天都瘆得慌!”
皇帝憋着一股气不肯低头,命他这个皇城司提点捉拿罪魁祸首。
吴扬将皇城司的逻卒、快行长行一股脑儿地撒了出去,可临安城人人足不出户,家家关门闭户,撒出去再多的人又有何用?
太学无人!
大小瓦子无人!
临安一百零八坊,坊坊寂静如死!
吴扬不再迟疑,他在马臀上抽了一鞭:“走吧,跟我去皇宫,我要求见陛下|!”
听说吴扬有急事求见自己,赵构勉强打起精神道:“宣他进来!”
吴扬走进御书房,看到皇帝微侧着身体坐在御座上,一只手支着脑袋,眼睛半阖着,显得有些孤单。
“皇城司提点、指挥使吴扬参见陛下!”
“你来了。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