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在多,尽心即可,这是他们的诚意。
哗哗哗……倒钱的声响不绝于耳。
谭道士站在后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表情复杂难言。
他云游天下,走遍大江南北,不知说过多少次书,遭遇过各种各样的情形。但今天,他真是大开眼界,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震撼的场面,场间观众毫无保留,全体倾囊,致敬说书人!
能博得所有人认可敬重,这是何等的魅力!
作为同行,谭道士佩服得五体投地,比在场所有人更服陈闲。
在他看来,陈闲不仅把书说得高潮迭起、精彩纷呈,还能寓大道于其中,用最通俗的话,解最玄奥的禅,非圣贤高士不能为。起码他自己做不到这一点,望尘莫及。
更神奇的是,陈闲明明只有初境修为,本来不足以入他的法眼,然而,任凭他如何洞察、推衍,都看不透陈闲的气运命数,仿佛天上仙人一般,缥缈莫测。
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待观众们散场后,他整理衣襟,确认不失礼仪后,才郑重地走进书铺,来到陈闲面前。
“适才听公子说书,如拨云见皓日、似久旱逢甘霖,着实获益匪浅!老……在下特来道谢,并为昨日的冒昧之举赔礼!”
他担心得罪眼前这位世外高人,措辞谨慎,说完便一揖,将姿态放得很低。
陈闲认得谭道士,不禁愣住。
这是唱的哪出戏?
噗……
徐凤年正坐在旁边喝茶,一口茶水直接喷到地上,险些给呛到。
他站起来,看着谭老道一本正经的姿态,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臭道士,你变得这么乖,我有点不适应!怎么样,我没吹牛吧,跟我兄弟相比,你说的书就是坨臭狗屎!”
谭道士深以为然,由衷感叹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说书的功力登峰造极,这天下确实无人能及!这位公子说得没错,我盲目自大,来镇上卖弄口舌,饿死都不冤。”
地球上有个典故叫班门弄斧,还有个叫夜郎自大,形容他都很恰当。不过,这世界既没有鲁班大师,也没有夜郎国,他自然说不出这些词。
“咳、咳!”
陈闲一脸尴尬。
天下第一……自己还没说什么,徐凤年倒是先装逼上瘾了!
“这老道的谈吐,跟昨天大相径庭,看来他是真心佩服我,前来赔罪。说什么获益匪浅,难道他已经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