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母女俩烧了这块肥五花后送去给花语家一半,剩下的另一半留下来慢慢吃。
一道春天,太阳升起得越来越早,四更天那会儿唐棉就上山砍柴,她寻思着不能继续这么下去,她力气小,砍够柴到县里去卖,少说都要存个十天半夜,一旦店里开张,她肯定兼顾不过来。
大中午,她累到不行,将镰刀一丢,一屁股坐下。
“棉,最近你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花语见她忧心忡忡,有些担心地问。
唐棉扭过头看着她,“花语,我找到个赚钱的门路,可我娘不希望我抛头露面,你说我该怎么办?”
“什么赚钱的营生!真的能赚钱吗?带上我吧!”花语关注的点完全没在重点处,整个大冬天他爹都没接到一笔活,如今开春刨土后直接播种就行,那之后也没啥事,要真能赚点银钱贴补家里也好。
“花语,我能带你一块做生意,可你必须帮我想个说服我娘的办法,你也知道我爹他怎么说也是个小官,即便他不要我们了,我娘也不希望我终日抛头露面丢唐家人的脸。”
这话花语不爱听,她们俩从小一块长大,她家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就她爹那种男人,富贵后就抛弃妻女,这种渣爹不要也罢。
她眼珠子哧溜转悠几圈,猛地想到个绝好的办法。
“那个棉啊!听我爹说,前些天白婶跟他打听邻村未娶妻订婚的男方家,你娘肯定操心你的婚姻大事,你——”
“花语你出的什么鬼主意,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嫁给县里做生意的商贾之家!且不说他们绝对不会选农家女,就算我真有这个命嫁过去,也未必能做生意!”见棉会错意。
花语也紧张地跳起身来,“棉,我不是这意思,你难道忘记半年前清秀家的事。”
她这一提,唐棉的记忆抽离到好久以前。
清秀他们家在村里是有名的穷户,一家六口人全靠着村里人各种接济才勉强度日子。
清秀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去年已近二十二岁,由于家里穷再加上她右脸处有一块猩红色的胎记,长得很吓唬人,根本没哪家男子愿意娶。
就连村口死了老婆的跛脚老汉见到她那模样后也打消续弦的念头。
可人生世事无常,让许多人没想到的是,就在半年前,去隔壁县打短工的清秀他爹,无意间救下冯阁老家的独苗小少爷,得百年银子的赏银。清秀他爹见冯阁老家大肆收购陈米,也跟着买下五十两银子的量,而后再跟着抛售,又赚到不下两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