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细看,突然手上所触及到的木门一下子便被打开,还未尖叫出来,便被一人拉到那门后。
夜色里那人只稍稍扶住她,也不多言,只把她搂在胸膛上,默默的倚在那门上,二人大气不敢出,待那群前来搜寻的羽林卫走的近了,更是心如鼓擂一般。
那人亦是满头白雪,微微的雪光为少年勾画出侧脸轮廓,他有些警惕的定定的瞧看着外间,二人尽是满身大雪,却一言不发。
那外间又是稀碎的脚步声,只因这樱雪宫算做是禁宫一处,前朝先帝在世曾经下令,这樱雪宫之门常年不开,不修不改。
那些来者也只敢伸手略微推了推那木门,不过有那少年在后头抵着也推不动。
“这风雪太盛,”外间有人有些不耐烦道,“约摸是瞧错了,有这个功夫在这处搜寻一个影子,还不如去西六宫救火去。”
言罢,那群侍卫便早已了无了兴致,大抵也是不大相信这处有人,便粗略的搜寻过四周,这便离去了。
成妧抬眸瞧看眼前这人,原来却是许久未见的棠樾,棠樾在帝宫里头却是叫她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你……你如何在这?”
大抵是靠的太过于相近,那棠樾几乎能够听见她呼吸的的声音,忍不住面上一红,发觉自己方才一时情急竟是搂着她许久,一下子便放开手道:“我入宫来,来有事要办。方才也是远远看见像是你……”
成妧料他定是江憬带进来的,只环顾四周,看来今夜太医院只怕也进不去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日子,君上跟前舞刀弄枪,帝宫之内居然还能够走水,还嫌不会够乱么?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歉意道:“我说了太多我的事,却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你如何在这个六宫里头,又如何在这样不安的夜里在六宫长街上四处乱跑?”
成妧提起来便是到了伤心之处,自己一气之下转身便先出来,也不知道那头静姝也是个脾气急得人,如若也被人拿住那该如何是好?又不知如媖到底如何了。
千言万语,落到棠樾眼前,却并不想要让棠樾同着自己一道难为,只微微眼睛发红道:“我进来看我阿姐的,她病得厉害。”
这樱雪宫倒是寂静,大约也是因为偷偷入宫的缘故,那棠樾不敢点灯,只是凭借那一点点细微的雪光才可瞧得见这周围。
不知为何,四处皆是焦黑的树干,这宫名为樱雪宫,却不见一支樱花,唯独只有这般光秃秃的焦黑树干,怪不得先帝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