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又因生母隐瞒没有玉蝶,可是也必须得有君上所赐信物才成,哪里便可以随随便便的认祖归宗,继承大统,我觉着或许是底下朝臣既不想皇位拱手让人又不能让万家独占鳌头,所以造出来的话,却还叫你们信真了。”
太夫人如此说,那王氏也只得笑道:“果真还是婆母见多识广,叫我们一听便只觉得似那画本子里头是狸猫换太子一般,到好像是一桩奇事。”
“且打住吧,”太夫人半垂下眼眸,“儿郎还在朝中,如今珩哥儿也在谏台里头,这话如若自咱们府上传出去了且叫人参奏一本,那才是了不得的事呢。”
王氏便只好闭嘴,只因王家最近来人拜访,只说静姝及笄已过还未定人家,先前施府万府都没做成亲事,静姝外族那头心疼外孙女,她二舅母便派人同王氏道:“往前如媖还在家里时是有心与王家做回亲事的,可如媖入宫,相瑜婚娶,一朝分别,到底是无缘,还不如便将静姝嫁与王家,以作个念想。”
王家几个舅母都是极为疼爱静姝的,王氏与成二爷左思右想倒也是放心,不过因前几次的教训,还是着人问了静姝的意思。
静姝听过之后,连眼皮子似乎都没抬,王氏几乎要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却在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静姝道:“这是阿娘同着阿父的期许么?”
王氏回眸,只见静姝坐在那窗扉之下,手前还放着还没有绣完的绣棚,她的手指还停留在其上,王氏在那一瞬间也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在恍惚一瞬间似乎只觉得她眸中有某些光彩在一点点是褪去,知深夏漆黑一片。
静姝缓缓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
府上便开始操办起来,这倒是算一个好事,只把定亲之事放在来年开年,在上元节之前,这样的年节里才算是喜庆。
王氏因记挂着还有许多事,便不打算再在朝暮堂里头耽误着了,起身告辞,那邹氏早便没了耐心也想要同王氏一道走。
“三郎媳妇,”太夫人突然唤到,叫邹氏莫名心头有些一惊,“你缓缓再走,这里还有许多账目似是你三房里头的,你二嫂忙不过来,账房那头送到了我这里……你且过来对一对,我估摸着瞧看了一眼,有些着实对不上。”
邹氏愣在原处,久久不敢言语,后背发凉,才缓缓屈膝回道:“是。”
成妧坐在那屋檐底下看着府上各处已经挂起来的红灯笼,只觉得眼睛有些发涨,一边上的翠衣只见成妧似乎有些累乏了,便问道:“姑娘可还去五姑娘房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