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媖入宫这样许多年,也没听说过有些许的得宠,只不过在宫里头的日子平淡如水,或许本身也便是从没有做过什么指望,现如今一招在君上跟前稍稍有了些许垂怜,便能够叫府上为之唏嘘许久。
这事传到太夫人跟前,太夫人也道:“那孩子早入宫的时候,我便怕她的日子难挨,如今也算是有了些许的青睐,叫那起子看碟子下菜的小人,总会宽待她些许。”
成妧听过之后,心里头也并不觉得高兴,总觉得这般仰仗他人鼻息的活在深宫里头,纵使荣华富贵样样皆有,可是人生一场却总是一贫如洗。
这些时日,成珩在中书省内只听说差事办的好,为人谦和,上司很是赏识他的德行,或许又加之如媖苦尽甘来的缘故,得上司举荐入职礼部,也算是高升一级。
本以为得罪了万府上,又要迎来许久的腥风血雨,却不曾想到底这一次那万家说到做到,并不刻意为难,倒也算坦然。
“婆母可还记得前些年,”王氏现如今是样样顺心,只怕自嫁入成府以来便再没有比当下更欢喜的时候了,“那一年去大国寺里头祈愿,抽的签文便说了,灾危之事已安康,且喜君家大吉祥。”
“指日门庭生瑞草,莫愁风雨压秋香。”王氏记起,她向来是信这些的,忍不住朝着太夫人道,“想来咱们前些年岁过得也并不算太平,也就是近些年,珩儿也一举中第,成家立业,族中也都平平安安,之前最担心的媖儿也算是熬出头来了……可见这大国寺倒真灵验。”
“那可不是,”邹氏轻轻抬眸,坐在一边上,面上也瞧不出欢喜也瞧不出高兴,不过对于王氏略微有些不屑,“那可是国寺,终年香火都不断的,宫里头贵人们都在那处求拜的。”
“如今细算来,倒也是有好些日子没去了,”王氏在高兴头上,并不十分介意那邹氏的语气,“加之现如今的日子还算是好过,也该去还个愿,只怕菩萨不要怪罪。再者,我瞧着文茵进门也有那么些时日……如若得添上一个人丁,也是阖府大喜,我定是此生无憾了。”
如此说来,也算是说到了太夫人心坎里去了,当下便道:“你只消选好了时日,是可以去的,不过把几位姑娘们也带着,特别是姝儿,大抵是姑娘大了,我瞧着那孩子远不如往日里头活泼好动,整日沉闷着,我只怕会憋出病来。”
“阿妧,”太夫人又转过脸开看着成妧,成妧坐在那窗扉之下,只陪着翠衣依偎在一处有些昏昏欲睡,“国寺上头景致也算不错,你姝姐姐因前些日子的事情,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