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的。”
那静姝哪里听从王氏的话,只从手里头拿出一小方剪子来,吓得众人齐齐变了脸色,那静姝取下自己一缕青丝来,直接便剪了,扔在众人眼前道:“这便是我的决心,我宁愿立刻出家做了尼姑去……也绝不受他们万府任何胁迫。”
王氏一把搂住那静姝,哭作一团,只朝着成二爷道:“我已然因他们万家失了一个女儿在水深火热中,怎么?我唯独只剩这么一个女儿,竟也不成?不就是我的命么,赶明儿我亲自去一趟万府,把我的命给他们便是!”
说的那众人又想起还远在深宫里头的如媖,也不知她日子过得如何,想来也不算得好,久在樊笼并不得盛宠,亦无儿无女,孤苦一生,这日子哪里能够好了。
惹得太夫人都湿润眼眶,只唤人扶起王氏母女,只道:“我原先在京中也是有些相识的人,先前永清王府怀柔太夫人便是认得的,那万贵妃先前是在永清王送进宫里头去的,想来在万家也是说得上一两句话,这件事我替你们走上一遭,且瞧一瞧,此事能不能办成也看做是造化了。”
如此,那王氏只带着静姝千恩万谢,只道:“还望婆母,能带些好的消息先回来。”
太夫人心下亦是没有底气的,似万贵妃这样嚣张跋扈的母家,大煊开国多少钱似乎也就这么一个,谏台上堆山高的折子也压不倒,中宫吴氏百年大族强权嫡庶礼法在手也压不倒,他们如若执意要娶,安能够不同意的,就算是寻了死,上山做了尼姑,成府满门本已被记恨,安能够活命?
静姝被送到成妧一处,略微歇一歇,成妧只唤人为静姝端来一杯热茶,静姝仍旧是止不住的抽泣,成妧倒是清净得很,只端着一本话本儿,坐在边上翻看。
那静姝折腾了一日,也有些倦怠了,忍不住抬眸看向成妧,心里头有些气愤问道:“你难不成要看我哭死在这处么?你怎生一点也不着急。”
成妧这才放下手上的诗集子,面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是笑意,并不相同于他人的慌张,只道:“我不劝你,只是因着我晓得你不会哭的太久,因为你心里头也并不全然都是难过,我不着急是因为我晓得这件亲事难成,纵使你今日是愿意的,这事也难成。”
“我既了解你的为人,”成妧道,“我也不是第一日认得万安之。”
静姝却有些赌气道:“我如何就不是满心都是难过了?我如今懊悔都要悔恨死了,恨不得自一开始在学堂里头我就不该同他有个一星半点的接触。”
成妧随意把那本诗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