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苗衣着单薄穿着一身月白对襟,一个银鼠滚边背心,发髻梳的也简单,只有一支碧玉簪算是贵重的,她立在这书房前头,像是算准了成珩一定会来一般。
“珩哥哥,”梁苗似是腿还没好,只一瘸一拐的想要走上前,“我是特地在这里等的……贸然惊扰,还请珩哥哥莫要见怪。”
成珩平日里不同女子打交道,却也不是个傻子,想起今日白日里头叶昭意有所指,心中顿时有些警惕,后退几步,只站在那院子里的不上那台阶道:“苗姑娘腿脚不便,还是站着别动吧。”
那梁苗泪眼婆娑,立在那风头上却似枝头上一朵飘零的白梅,只文文弱弱道:“我听说今日我兄长冒犯了贵人,还是珩哥哥在旁开解的,不然只怕贵人不得把我哥哥生吞活剥了……我是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一听这话便吓得不成,魂魄都已经散去了几分。”
“这不妨事,”成珩目光淡然,“那几位都是极好的脾气,不过你家兄还请你回去之后稍稍规劝几分。”
那梁苗只捂着自己的心头,沉吟道:“苗儿来这府上过了这么久……成二哥哥,你还没瞧出来么,我家道中落,我母亲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妹,我兄长自小娇惯,我阿娘心里眼里是没我这个女儿的……规劝?我拿什么去规劝。”
言罢,便掩面哭起来,似是触动了情肠,道:“如若我能像姝姑娘妧姑娘那般,该是多好,就算是做梦我都想能稍稍在这府上有些脸。”
成珩见她哭的伤心再说下去只怕有些话宣之于口,便是无法挽留,又见这夜黑风高,滴水成冰,依旧是离得远,缓缓道:“你先莫要伤心,我派人先送你回去吧,你哥哥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无需代他来表歉意,至于其他的……”
成珩抬眸,少年人的眉目凉薄,他道:“自贵之人自贵之,这样的夜里你来这里立在我门前诉苦,已是十分不妥。”
那梁苗见成珩已是这般说法,只叹道:“也罢,珩哥哥原本活在这富贵温柔乡里头,如何知晓我心里头的难处,知晓我身为一个破落人家的女儿的难处,你们的心里头原本便满是功名利禄,你们的日子原本就是康阳大道,本不该懂得。”
说着绿芜便走过来扶住那梁苗,阿四见状亦是心有不忍,只在成珩边上朝着成珩试探一问道:“二哥儿,你这话太过于见外了。”
成珩只缄默不言,立在一边上,眼瞧着那绿芜扶着梁苗走的有些勉强,也不知道那梁苗竟是在这头等了多久,她衣衫又单薄,到也算是吃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