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堂内,已经热好的饭菜冒着热气,左右的丫鬟上来摆好碗筷,太夫人却不急,只坐在那桌前,揉着自己眉心道:“不过才第一日,便被夫子留下来,可见妧丫头果真是个皮猴。”
秋嬷嬷一边为太夫人揉着肩膀,一边宽慰道:“老太太还说妧姑娘呢,在往日老太太自己还在学堂读书的时候,好多夫子布置下来的抄书还不都是我代笔的。”
太夫人笑道:“就你记得清楚。”
却在这时只听见院子里,传来翠衣的声音,太夫人忍不住过问道:“可是妧姑娘回来了?”
翠衣小小的身子从那帘子里探出来,话还没说出口,便先哭起来道:“果真没回来……怎么没回来?”哭的眼圈都肿了急得颜面发红。
秋嬷嬷连忙上前扶起翠衣,又蹲下身子问道:“你这孩子,太夫人面前也这么毛毛躁躁做什么?妧姑娘怎么没回来,可是被谁欺负了?”
翠衣取完衣服回去的时候只见到学堂内只有两盏残灯,周围皆是寂静的,一个人都没有便觉得心里不是很安定,又寻回家来也不见成妧,把学堂四周左左右右都看了个通透也不见人影。
只哭的稀里哗啦,道:“妧姑娘被夫子罚留学堂,奴婢怕姑娘冷,回家取个外衫的功夫,再返回去便不见姑娘了。”
太夫人听闻过后,一下子便站起来,险些有些受不住,一把拉住翠衣到面前来道:“怎么会把阿妧丢了呢?”
秋嬷嬷怕太夫人承受不住,一把扶过太夫人道:“夫人……先别急,妧姑娘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定会没事的,先派人去找吧。”
太夫人便立刻朝着左右的人吩咐道:“立刻知会全院的人即刻便去私塾里边寻,再派人通告三郎媳妇一声,不光府里,方圆五百里也得给我细细的寻!”
不过片刻功夫整个成府俱是一片通明,成二爷也是才到家一听消息官服都来不及脱便来了,如今他无论如何也是朝廷官员,若是底下有人犯事犯到他的府上这传出去了也叫他面上无光。
“母亲!”灯光刺眼,叫成二爷也只能抬手遮住眼睛,“孩儿已经问过珩儿,姝儿了,今日阿妧也不过是被夫子罚了也没同旁的人结怨。”
“这偌大一个成府,”一边上的王氏牵着静姝走过来,“这样一处一处去寻要寻到何时去?只怕人还没寻到,早便凉了。”
“混账!”成二爷抢在太夫人前头朝着王氏呵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凉了……那一个半大的孩子,谁还下手害她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