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话音才落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呵斥,王氏回头却见成二爷立在门口,才打开帘子,正一脸怒气的看着她,“我才安置好长嫂长兄入土的事,半路上便听见你在家干的好事!”他重重甩下门帘,那帘子哐当一声砸在门上,底下仆妇小厮似是司空见惯,只都默默的退下。
王氏眉角微微一挑,朝着成二爷冷笑:“是是是,我干的确实不对,可是那一桩不是为了咱们这二房着想,为了媖儿,你也知道这一次入京之后是什么日子,不为媖儿挣个头面,她日后如何立足?你也瞧见了,老太太现如今,直到今日,长房骨头都凉了,还在偏袒着!”
“有她长房嫡女存在着,媖儿姝儿定然熬不出头,我也不是想害她性命,只不过只要她不在府中养着便行。”
“你这人……”成二爷深知王氏牙尖嘴利,从不肯让人,只因她母家便是商户起来的,计较得失在她脑子里早便根深蒂固,“你若是把成妧一个孤女送出去,叫外间的人怎么看我们成家?这般都想不清楚,你还企图当家做主。”
王氏提起这事亦是一肚子官司,却也不肯落下成,只不服气道:“还不是前日里,三弟妹随口说了一句,长房不知惹上什么东西了这般流年不利,改天寻个老道过来算算,我这不也是怕你将要入京,媖儿那事也不能马虎,所以才听信那道婆的话了,横竖你们成家的姑娘碰不得便是。”
成二爷是没有空听得她这样的废话,当下便道:“如今人都养在老太太跟前了,你还想怎么样?管家之权也落到三房手上,你还是且顾着眼下吧,等来日去了京城,你可得大度些,免得叫那些显赫人家笑话。”言罢,一把掀开帘子,却见长女成媖不知何时立在檐廊下。
成媖本就肤白加之天气的缘故,显得面色越加苍白,一双远山眉微微蹙着,她快步追上她父亲问道:“阿父远道回来,一路辛苦。母亲早已备下饭菜,有几样是特地为阿父做的,阿父何不留下来……”
“你有空,多劝劝你母亲,”成二爷看着她,“我还有事,要去老太太那里一趟。”
成媖还想开口挽留,成二爷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成媖抬脚走上台阶,一叶枯败的梧桐叶从她鼻尖滑落下来,落在地上,整个院子显得格外的寂寥,她抬眸看着母亲的房内。
“媖儿?”王氏的声音传出来,成妧只得走进去,王氏坐在榻上得上咱们。”
成媖垂下眼帘,只听王氏继续道:“我只要一想到时到如今,竟熬了这么久还不算够,还要被长房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