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尘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手中的银子直接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扬长而去。
被安排上这个任务的幽,可谓是愁破了脑袋。
整个人有精无彩地回到了云霄阁。
云霄阁的地形比较偏僻,所以这么多年都有人不断的来寻找这个可以满足人一切愿望的地方。
有些人迷失在了那片沙漠里,有的人很幸运的找到了,但是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随后云霄阁阁主按照规矩消除了那个人的记忆。
在这里,并不是银子就可以解决一切。
幽回到云霄阁的时候,不少人看到幽,都忍不住打趣。
“仁兄怎么一脸愁苦的样子,难不成是咱们阁主又为难你了?”说话的正是一位脸上戴着面具的男人,男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着幽。
幽只不过是抬了抬头,随后点了点头,用无奈的语气开口道,“有没有能解除渊蚶兽毒的解药,拿给我吧。”
这个解药服下以后,还需要对方三天卧床不起,才能得到真正真正的疗效。
这三天肯定又要为难岳萱了。
男人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不会是咱们阁主受伤了吧?”
毕竟渊蚶兽的毒真的太猛烈了,三天之内,不服用解药的话必死无疑。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但是毕竟是阁主发的命令,他只不过是一个下属罢了,肯定得服从命令。
“阁主没受伤,你还是赶紧去拿解药吧,如果耽误了阁主的事情,这个责任你承担不起。”看到对方一脸八卦的样子,幽只能从怀中掏出阁主给他那块令牌。
对方看见令牌以后连忙,不敢耽误,直接转身进入了药房内。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才从里面出来,手上放着一枚小小的药丸,递到了幽的面前。
“喏,这就是你要的解药,记住必须让患者在半天之内服下,要不然就会失去原有的药效。”男人直接把手中的药丸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一般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阁主不会从云霄阁拿药,除非是特别着急的事情。
幽看了眼旁边的药丸,连忙收进了怀里,道了一声谢谢以后,直接转身离开。
想想一会还要看见秦一然那张长年冰山脸,心里就一阵很苦。
整个南洲大陆,谁也不知道秦一然高冷的可怕。
也不知道阁主怎么想的,把这么重要的任务竟然安排给自己,这不就是要他的命吗?
而且秦一然那个男人天生的疑心病,肯定不会就这么吃下自己给他解药。
明媚的阳光倾斜在幽的身上,露出了那张轮廓分明的那脸庞。
云霄阁一直有一个规矩,只要是阁主身边的人就必须佩戴面具,但是这个规矩到了夜九尘身边以后就破了。
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任务就不会佩戴面具,夜九尘一直是一个比较随性的人,不想被这些破规矩束缚着自己。
自从上次从南初的宫殿回来以后,秦一然哪里都没有去,就这样守护着岳萱。
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御医。都被秦一然叫来了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能用上的。
秦一然面色阴寒的,看着眼前的御医,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秦一然几乎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最后一个御医的身上。
御医被秦一然盯得不自在,那双苍老的双手不停的颤抖。
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岳萱的床榻面前,伸出手轻轻的在岳萱的脉搏上放了一会,脸色瞬间大变。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这位小姐的脉搏竟然一会快一会慢,有的时候甚至感受不到脉搏。
这位御医是皇帝身边的人,也被秦一然叫来了。
“国师大人,这件事情不是小的不想救,这位姑娘的脉搏实在有些奇怪。”御医明显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
他行医数十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奇怪的现象。
如果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秦一然那双犀利的眸子,盯着御医良久,“我就问你,能不能救。”
秦一然现在已经明显感受到了绝望,这几天他在城中已经发出了告示,但是就有不少江湖骗子,那些江湖骗子,最后没有一个好下场。
最后只能把主意打在了皇宫的御医身上,没想到那些御医,一个个都说岳萱没救了,秦一然怎么可能认命。
御医也明显被秦一然的态度吓到了,连忙跪了下来,脸上透露出慌张的神色,“国......国师大人是小的没用,还请国师大人责罚......”
“责罚?”秦一然轻睨的眸子,看了眼地上的御医。
如果说惩罚能解决所有的事情,那就好了。
看着秦一然不说话,御医的心中更是慌张的不行,根本不知道秦一然是怎么想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因为紧张出现错误,但是后来的两次结局都是一样的。
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应该拥有的脉搏。
“你下去吧。”秦一然的语气平静了下来,他本来打算如果不得已在使用这个方法的,但是现在看来只能这样了。
现在的岳萱命悬一线,如果再不进行医治,可能真的留在阎王殿呢。
“我不准你死。”秦一然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岳萱有事。
那些刚开始信心满满的御医,一个个脸色格外难看,谁也没有想到一群人竟然对一个小姑娘的病情没有办法。
御医们听说秦一然要放他们一马,一个个的脑袋就像捣蒜似的点头,生怕秦一然反悔了似的。
整个大厅的御医瞬间一哄而散。
整个大厅只剩下秦一然他们三个人。
“主上,我相信这件事情还是有其他办法的......”秦瀚知道亲自去想要干什么,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那么秦一然的修为就会受损一半。
以后想再次把这另一半补上,没有过十年恐怕是不可能了。
“你也出去吧。”秦一然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在做最平常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