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遵义的第二天,蓦然发现我的国庆假期已经尽底,辅导员统计归校人数,唯独我还没有启程回到学校,索性多批了几天假期给我。于是我又火急火燎的告别父母朋友往乌鲁木齐奔赴。
在机场跑道航灯中起落架上升,几个小时的飞行,看着地面的墨绿色山地逐渐转换成了浑黄色的戈壁荒漠,西北的一座座沉默的雪山开始若隐若现。
到达乌鲁木齐是在夜晚。听人们说,乌鲁木齐没有爱情,只有深夜的孤独和酒,而我,显然低估了乌鲁木齐的寒冷。那种冷到心扉里,冻住血液的流动的孤独。十月,当内地的人们还穿着短袖在田野里收割稻谷的时候,乌鲁木齐的人民已经穿上羽绒服躲暖气出的家里不肯出门。
新疆的城市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地域宽阔,地价低到马路都可以随意扩宽。所以,天山脚下乌鲁木齐的街道里肆无忌惮的充斥着冰川不近人气的呼吸。站在地窝堡机场的出站口,虽然位于机场,但在乌鲁木齐这样的城市触景生情,却让我想起了刀郎在《再见乌鲁木齐》里唱的:
从乌鲁木齐出发的列车,
载着长长的忧伤,
紧压着冰冷的轨道,
执着的伸向远方。
从乌鲁木齐出发的列车,
摇晃无边的惆怅,
望着你挥手的身影,
蓦然惊醒已离你而去……
刀郎离开乌鲁木齐前往喀什看遍胡杨树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交叉缠绕的忠贞不渝却又倍感凄美的爱情。
而于我,我从夏瑶的城市出发,在我一次次的背叛迷离中夏瑶终于落荒而逃,我们分道扬镳,形同陌路,而我竟然还伤春悲秋的怨天尤人,说起来对自己也真是讽刺至极。
高中死党老彭来接的我,他早早的等候在出站口,他是我高中最好的兄弟。
两个人在冷风中猥琐前行,一人一支烟,边走边笑,勾肩搭背,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
他安排我到他学校的寝室睡觉,两天的舟车劳顿,我早就困意丛生,倒头就睡,至于回到位于千里之外的我的大学我却不慌不忙。
直至傍晚,我从劳累中醒来恢复了些许精气,我们相约去吃饭。
他有两个大学哥们,一个是江苏的老邹,人高马大,大平头,络腮胡,刹那间让我觉得与宋冬野一样。他眼睛里总有一丝若有若无落寞与沧桑却与身上无处遁形的土豪气质诙谐融合。
老邹是江苏常熟人,幸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