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朱景明停下脚步,将她由扛转抱,闷不做声回去寻她的鞋。
最后是在一块石头边寻到的,崔玉珠便由着他抱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小心翼翼欲给她穿鞋。
那脸近在咫尺,是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的人,崔玉珠因着心虚却没胆子看他了。
朱景明沉声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崔玉珠眨巴眨巴眼睛,“我问云海,加上自己的猜测然后猜到的。”
“那你明知道是我,还下来给我捣乱,你可知若不是你,那棺材里的两个或许都可以不死。”
“什么不死?装在棺材里了不是应该已经凉透了吗?”
朱景明被她气笑了,“你怎知就凉透了?若凉透了我还费那功夫?”
崔玉珠一听有理,没想到她又捣乱了。
“都怪我……”
正懊悔不已,这时脚脖子传来针刺般的痛感,忍不住呼出声来:“呀,好疼……”
朱景明眉头一皱,沉声道:“脚肿得厉害了,这鞋穿不得了。”
“那怎么办?”
“我可以帮你正骨,只是有些疼痛,你可忍得?”
他抬起的脸上还贴着胡须,如今摘去斗笠一看就与俊脸很不搭调,上半脸与下半脸根本不像一个人的,崔玉珠看了一眼忍不住就笑了。
朱景明目光不解:“你还笑??”
崔玉珠忽而想起她哥哥与她说过,这个人咔嚓咔嚓就把江轶的胳膊接回去了,但是江轶脸马上白了,可想而知得多疼。
崔玉珠收了笑,换了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轻声问道:“有没有什么止疼的草药,若直接这样我怕是要疼死过去。”
“你可知长痛不如短痛?”
崔玉珠眼眶湿润,摇摇头道:“我不要……”
朱景明静静地看着她,到底舍不得让她疼那一下,便道:“可现下哪里去给你寻止疼的,只那玄胡喜湿,一般沿溪两岸生长,却不好寻。”
“我不管。”
朱景明暗叹一口气,将那穿不了的绣花鞋塞进怀中,将娇人再次抱起。
“先这样吧,你别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