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远在云川的朱景明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抬头看天,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前兆。
这几日加急赶路,昨日就抵达云川,比预计的还快了几天。他们习武之人还好,可怜了几个朝廷委派的文人,尤其是韦梅仪根本吃不消,朱景明当机下令,分两批走。
以他们的行程,估计还得个三五日才能到。但也无所谓,朱景明行事,不管官职大小,有人干活就行。
云川府好几个城镇位于金水河下游,前月一直下雨不停,金水河漫堤冲垮了大坝才导致了下游的村民被淹。
据云川知府上报,一共受灾五个镇,有的镇只是一些稻田被毁,有的镇严重点的直接淹死的五十多个村民,有四五个村全被冲毁,村民全成了难民。
朱景明一到云川,第一件事就是收容这些难民。
原先难民太多,只有绥安县和坂里县开城门容纳了这些难民,但无奈僧多粥少,加上难民又饿得狠了,多次出现了打砸斗殴等混乱现象,搞得城内一片混乱。
沈默提议,让那些青壮的难民自己在城外建村,由朝廷出资付工钱,这般那些难民有事做了,也不会再去生事。
朱景明采纳了他的提议,这两日便是让他俩分头跟这两个县令一起去处理这些事宜。
此刻云川知府正战战兢兢地跪在朱景明的面前,已跪了有一柱香时间,朱景明不叫他起身,他连头都不敢抬。
“孤昨日从城外进来,有些村镇一片狼藉,看到那些受难村民困守在城外,饿的饿死,冻的冻死,你身为知府,为何不想些对策处置这些难民?”
云川知府心里头叫屈,但嘴上可不敢说,忙回答:“回殿下,那些难民实在太多,城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去容纳他们。本来微臣是想着让镇上没有受灾的人家一户帮一户,可是没有几家愿意……臣无法,这才……”
没处置就是没处置,朱景明没有理会他的狡辩,又问:“那在我等未到之前,你为何不开仓放粮?”
“回殿下话,原先也开仓煮过几次粥,可是领粥的太多了,有些镇民实在狡猾,穿得破破烂烂的也跟着来领粥,最后反倒是受灾的村民领不到。后来臣便命人去城外发米,但无奈太多张嘴,府仓之米也快见底了。”
这云川知府五十岁左右,但头发却已花白,听他说话朱景明差不多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了。
他有想做些实事的,但魄力不够,磨磨唧唧的才搞得现在一团糟。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