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吗?
细算起来,还真不少,只是他理解的朋友,和她认为的朋友,可能不一样。
席家在席严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他,朋友可以很多,只是他的道路,永远只会只有他一个人。
他也一直秉持着这句话,走到今天。
只是有些话,一时半会,没法和毛雨宁解释清楚。
他回道:“挺多,不过,小时候不多,他们都不和我玩。”
席严还真不是卖惨。
他出生在席家,长在席家,假期偶尔会在何家长住,因为身份关系,大人总是教孩子攀附他,席严又是一个毫无玩心的孩子,不耐性应付这些人,通常都是这些人被他气哭,之后被带走,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
直到年龄渐长,没有大人的操控,彼此的心智能相互融洽,才和同龄人走得近一些。
只是在某种程度上,这些朋友,都不曾真正靠近他的内心,和通常人定义的朋友是不一样的。
毛雨宁出生在一个家庭和睦的大家庭,小时候性子乖,都是在堂哥堂姐背后长大,读书后和同学也都相处得不错,她不能想象,如果没有这些同伴,她的童年该有多孤寂。
察觉到毛雨宁心疼的眼神,席严停下了敲着键盘的指尖,看着她道:“我其实也并没有很需要……朋友?”
毛雨宁:“那你小时候更需要什么?”
席严沉默了一瞬,都说伤疤揭开会痛,童年无法填满的沟壑,于他来说,更像生命的留底,铺在长长的岁月里,无论经历多少年月,都不会消失。
这也是他从不提起,也未曾想过要去治愈的原因之一。
只是问的那个人是她,他都会坦白到底。
“那个时候,其实很孤独,想要和别人一样,有健全的家庭,慈母严父,他们陪着我,我难过,可以哭,我开心,可以有人分享,哀愁时,有人替我解惑。”
别人都夸他聪明,是天才中的全能,其实他只是一个正常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正常人,只是环境让他扼杀掉所有情绪,父母和他,永远隔着云河,彼此之间的接触,只有权利对接,仿若他生来就是承载权利的机械,不痛不痒,坚韧不拔。
毛雨宁已经放下手里的书本,朝他走了过去,伸手虚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要难过。”
难过?
席严早就没有了这种情绪,他伸手捉住落在头上的玉手,让她坐回去。
毛雨宁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佯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