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走了过来,一把夺了信件,观阅后当即大怒:“你竟然给皇上通风报信!你不要命了吗?”
穆如情没想到齐悦会突然回来,顿时紧张起来:“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嫁入尚书府这么久,齐悦从未对她发过怒!
这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大声说话!
齐悦指着信纸道:“怎么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还要怎么解释?”
方才父亲把他叫去书房狠狠地训了一顿,姜芯蕊虽是妾室,但好歹也是进了尚书府的门,就属于尚书府的人!
哪怕是一只狗死在外面,丢的也是尚书府的面子!
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齐悦身为长子,又是家中寄予厚望的男丁,这下子二房的人以及诸位弟弟都在那看着,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他何时被父亲当面这么奚落过!
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甚至有些埋怨自己听信了穆如情的话,说什么自己跑出去的狗就等她饿了之后自己回来,不然还会有下次,若是屡次犯病到时候丢的还是尚书府的面子!
当时他觉得非常有道理,故此便由着姜芯蕊在外面,想着一个女人再能耐还能翻天不成?
身无分文的女人,寄人篱下能过得上好日子才怪。
笃定用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灰溜溜地滚回来,到时候再以外出不归的理由狠狠治治她,看她还敢闹脾气离家出走不!
没想到人没等回来,倒是等到了死讯!
这是他料想不到的意外,忽然想起那个女人其实长得不错,而且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会惊觉他惹恼他似的。
忽然间,竟然有点想再看看那双明亮又胆怯的眼睛。
奈何新婚多日,他从未去过那女人的房间,甚至连她的味道是什么样都没尝过,想想也着实有些可惜。
彼时,齐悦看穆如情的眼神,多了几分凌厉。
穆如情突如其来地感到慌乱不已,她已经失去了慕容祁了,不能再失去齐悦的宠爱,脸色当即转变为可怜楚楚的样儿,去拉齐悦的手:“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只是觉得慕容祁那堆夫妻,那日对我们这般过分,想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
“那你就可以随意去给皇上通风报信?你不知道这件事在宫中已是禁忌,是触犯龙鳞的罪大恶极!你别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做什么事情之前先考虑一下尚书府的声誉,考虑下这件事的后果会不会牵连到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