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心头这刻想死的心都有了,看来方才说的那些话,孟熯都已经听见!
传闻孟熯在年轻气盛的时候,就已经很狂很冲,那时候还是跟在老将军身边当个护卫而已,却因为此人对人对事向来狠戾忠诚,对老将军天地可鉴视为亲父,就因朝堂上有官员起义说老将军年岁已高不应再带兵出征需解甲归田。
孟熯得知此事,却直接在哪官员府邸的门口候着,等人下朝归家之时就把人的胳膊给卸了!
而老将军却对此连半句话都没有,可见是任由不管了,而且皇上也没有要替官员说半句公道话,官员只有自认倒霉的份!
孟熯生性不受管束如同野马,却也是所向披靡所在的关键处,这次凯旋归来城中挥剑砍伤百姓事件他当然有所耳闻,最后这件事却不了了之。
不管是皇上还是朝堂上的官员,都同心一致决口不提城门伤人之事,可见孟熯在朝堂中的地位已经足以影响未来储君的位置!
姜淮后怕不已,连着磕了三个响头:“下官全凭将军做主,绝无二言!”
孟熯冷然:“很好,那就准备纸墨吧,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姜玖玥微诧,想不到孟熯竟然是第一个支持她的人,心里微微感触动容,说了句:“谢谢。”
“不必谢我,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今日之举就当是谢恩吧!”孟熯表情淡淡地笑,长年累月带兵打仗,面容早就形成一幅罗刹之相,尽管是笑了,依旧是那小儿止啼的对象。
很快,纸笔砚墨就被呈了上来。
孟熯吩咐道:“刘楠,你的字比较好看,就由你来代笔吧。”
刘楠领命纸笔,却不知道要如何下笔:“将军,要怎么写?”
孟熯想了想说:“就写姜淮与姜玖玥父亲之情就此两断,以此为证,两人日后生死各不相干,互不干扰,形同陌路!”
姜淮闻言当即眼前一黑,若是立了此证据,那他的老脸都不知要往哪搁!
历来只有被逐出家门的子女,从没有立字据断绝关系的,这等同于是子女将父母抛弃了!
被抛弃与主动抛弃,这二者之间可有天壤之别!
姜淮终是没忍住开声阻止道:“将军,其实不必立字据,有您作证就足矣!”
姜玖玥插话道:“这可不行,孟将军公事繁忙,日后若是你反悔了,而将军却远在塞外的话,难道你要将军飞回来作证?”
姜淮骤怒,却碍着孟熯在此补得发作,目光阴狠地瞪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