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会往心里去,晚婧她自然也不会。你不用放在心上。”
刘瑾边说着,边为他斟了盏茶,用的是经典的法式鎏金瓷器,肥厚翠绿的茶尖儿在贝壳型白瓷杯里舒展,别有一番优雅风情。
“徐司令前些日子送的庐山云雾,你试试。”
却见那茶汤色泽金光,清澈干净,再闻那香气悠然醇厚,刘铭连赞好茶,喝了满杯,才将杯盏放下:
“这庐山云雾确是极品!只是不知大哥何时换了口味,之前惯饮君山银针不是吗?”
刘瑾笑着又为他斟了满盏,道:
“君山银针性子太凉,不适合晚婧。徐司令上次来和谈的时候特地带了极品的庐山云雾,说是远胜那君山银针,我喝着确实如此,晚婧也喜欢,索性便换了。”
如今的徐传暝已不是当时那个小小的赣州督军,成功扭转了南海岸敌对关系,又借由同鹭洲的临时停战协议缓解了紧张的经济局势的他,眼下已是三省司令,统领百万精锐之师。与他而言,林晚婧是力挽狂澜救了整个赣州的英雄,莫说是极品的庐山云雾,便是要将所有茶园最顶尖的新茶收了只送给她都不为过——这是只有林晚婧才配享受的待遇,是英雄该有的待遇,无人能及!
茶过三巡,刘瑾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根本就是还有话没说,于是放下茶盏替他开口:
“你今晚来这儿可是有旁的事儿?若是有,但说无妨。”
刘铭嗫嚅了许久,终于像下了决心般开口道:
“文书送来的清算账目,哥你可是看了?”
果真还是为了这个事情。
“嗯,多少刚看了些。我确没想到各种储备竟都到了满目赤字的地步。”
“今年初夏龙门寨剿匪,西江两岸颗粒无收。加之各地交火频繁,大量难民南下,安置这些难民开支也非常庞大。战火阻断了内陆商贸路线,这一部分的财政收入几收缩的厉害。那些洋人又变着法儿压价,眼下鹭洲出口商的积极性已大不如前,这件事哥你知道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眼下军需品该是自给自足的,为何开支还如此庞大?”
西郊军工面料工厂投产顺利,不仅供应鹭洲军需用品绰绰有余,还为安置灾民提供了绝大部分帐篷与御寒衣物,甚至还承接了北下的订单。刘瑾还记得年初的时候,刘昂借着陆军部扩招为由,额外问他多调了几车被服,他是分文没有问这个弟弟要的,可眼下陆军部的支出却有增无减,着实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