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将叶秋珞的腕子甩开,“回去,别在这儿给我刘家丢人现眼。”
叶秋珞含泪的眸子在刘瑾的面庞上扫视,企图寻找些许转机,但刘瑾是这般决绝的,神色里不带半点怜惜,她怒不可遏,指着林晚婧骂道:
“是你!你个狐狸精!到底对云柔哥使了什么迷魂药,把他迷的神魂颠倒连家业都不要!你究竟要把云柔哥祸害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
“住口!”刘瑾厉声喝住她,“你侍宠成娇狐假虎威,滥用私刑枉及无辜!这马车上的人命难道不是因你断送?你还不知悔改,在这里口出狂言!”
面对刘瑾的斥责,叶秋珞颤抖着一句辩驳都说不出,眼睁睁看刘瑾柔声劝慰林晚婧继续往城外去,不要耽搁了时辰。远处传来嘈杂声,叶江雄派来寻找她的人马终于赶来,领队上前来,恭敬劝道:
“小姐,请跟我们回去吧。”
叶秋珞醒过神来,几乎是哭喊着向刚到的近卫师下令:
“林家上下窜通谋反,给我拿下,一条狗都不许放过!”
“谁敢动!”刘瑾拔出配枪,将上膛的伤口指向叶秋珞:“在我刘云柔面前,何时轮到你发号施令?”
“云柔哥……你竟然拿枪威胁我?”叶秋珞难以置信道,见他态度决绝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绝望的冷笑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统统拿下!”
领队自是辨得出是非,谨慎劝道: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将军怪罪下来……”
刘瑾不再同她多话,向棺椁深鞠一躬:
“晚辈失礼,还望您见谅。云柔这就为您开路,请安心上路罢。”
语毕,刘瑾将枪口指向长空,郑重三声枪响,马车缓缓起步,停滞了许久的队伍终于又继续前行,往城外去,渐渐将叶秋珞的哭嚎抛在身后。
封门砖一层层堆叠起来,终于将墓门内外隔成两个世界。
山雨落得这样急,带着初秋的寒意,打在身上像细密的针尖,猝不及防的扎得皮肉生疼。
礼毕,众人在雨中鸟兽散去,只剩林晚婧独自在新立的墓碑前杵着,轻薄的素纱被雨水浸的透湿,连日来的操劳与神伤已将她折磨的憔悴不堪,苍白如纸的肤色将紧抿的双唇衬出骇人的绛红色,仿佛随时能渗出血来。刘瑾打了伞到她身后,将大半的伞盖覆到她头上,可她似乎对此毫无察觉,既不回避也不回应,神色呆滞像樽人偶,冥烛跳动的火焰映在她眼里,似燃在寒夜的深林,又像沉进了无光的湖底,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