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婧心中咯噔一声,向来报信的男人到了句谢,驱车便往码头赶。正如报信的男人所说,货车队在离恒光远东集团的仓库不到十分钟的地方被陆军大队截下,墉叔正带着工人与士兵僵持着,货都在车上装着原封未动,许是贴着签有刘瑾名字的封条,军士们不敢盲目拆箱,那情形竟与大半个月前在一号仓库门前的情形如出一辙。
……
坐在林晚婧面前的男人叹了口气,话音又起:“您还是别嘴硬了,这眼看着就到子夜,您就不饿不累吗?索性招了这些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我也就不难为您,给您找个地方歇息着,咱弟兄们也好下班,您看呢?”
他会这样问,说明箱子还未被拆开,就此看来,他们还是忌惮刘瑾的,没有上级的指示断不敢轻举妄动。
男人见林晚婧依然沉默,自顾自接着道,
“啧……您这样不合作,我很是为难啊……我再问你一次,这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是谁的货?!”
中午在港口,这个男人就这样问过她,她当初回答他不知道,现在她也打算这样回答:
“我说过了,不知道。”
“你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在这儿跟你耗了这么久,不是为了听这几个字!你别以为有刘瑾罩着你,老子就不敢动你!”男人的耐心到了极限,踢开椅子朝林晚婧吼着,“说,是谁的货?!”
林晚婧咬咬牙,“不”字刚要出口,却听得一声巨响,牢房门被踹开,轰响之后,她听见了沈珺懿的声音:
“货是我的!”
方才还盛气凌人的男人一见沈珺懿,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大表哥,这么晚了您来这儿做什么?”
“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么?货是我的,你说我来做什么?!”
“大表哥,您别拿小弟开涮了,这事儿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觉得我像说着玩的吗?!我好不容易找了条门路让这些个私货避税出港,今晚就要装船了!接过我在码头等了三个时辰都没等到货,敢情被你小子劫走了。”
“可是大表哥,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啊!宇帅说这批货极为可疑,让我带了人拦截下来细细查了……”
“那你倒是查啊!扣在这里等生蛋呐?!”
“我倒是想查啊,但是这箱子上都贴着刘瑾的封条,我这屁点大的小官哪儿敢揭啊……”男人话锋一转,“倒是大表哥,您的货上怎么会贴着他的签条啊?”
“废话!